慕淑蔷气极了,“大弟,你是傻啊?父亲和母亲从前相敬如宾,从来都没有红过一次脸。可是自从慕如锦来了,他们一下子就成了这样!”

    她伸出手指在慕文辰的脸上指指点点,“你是瞎了还是傻,会相信这事儿与慕如锦毫无关系?我跟你说,一定是她在背后捣的鬼!”

    慕文辰将慕淑蔷的手指拿开,“大姐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长辈之间的事,她一个晚辈能做得了什么主意?再说,母亲也是自己想不开,难道她手腕上的伤还是大姐给她割出来的?”

    他板着脸说道,“圣贤书上说,家和万事兴。都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啊!”

    慕淑薇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大弟!”

    她挑了挑眉,“你这酸话留着去太学院说。我就问你一句,母亲都这样了,你管不管?”

    慕文辰忙道,“管啊!当然管!”

    自己的生身母亲,当然不可能撒手不理,可是要将此事完全解决,却根本就不是呵斥几个下人,开了宁香堂的禁那么简单的事。

    他必须要知道缘由。

    父亲和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文辰想了想,“大夫说,母亲恐怕一时半会醒不来,那这里就由二姐和三姐守着,我去寻父亲去!”

    他顿了顿,“你们两个平日里不是最会闹了吗?

    若是有人不给宁香堂行方便,你们两个就去撒泼闹啊!

    你们是侯府的千金小姐,那些下人再厉害还能欺负到你们身上去?

    别一有零星半点不如意,就将屎盆子扣到大姐身上去。

    同样是侯府的小姐,若大姐真能做到让父亲和母亲反目,那你们也去试试是不是能将整个侯府给翻个底朝天!”

    说罢,慕文辰拂袖而去。

    只剩下慕淑蔷和慕淑薇两姐妹面面相觑。

    慕淑蔷气得直跺脚,“三妹,你看大弟!他一定是被慕如锦灌了迷魂汤了,分明你我才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他却胳膊肘往外拐!”

    慕淑薇柔声安慰了二姐几句,“好啦,大弟还小,你是做姐姐的,与他计较这个做什么?”

    她顿了顿,“母亲还没醒,二姐不如先回去歇会儿,留我在这里守着便够了。”

    慕淑蔷早就觉得这里腥气恶心,待得浑身都不舒服,只不过母亲都成这样了,她不好意思开口要走。

    听三妹这么说,便忙应下,“也好,我昨夜一宿没睡好,今儿头还是晕的,先回去补个觉。等到晚一点,我再来替你!”

    慕淑薇目送二姐离开。

    然后,她对着季嬷嬷说道,“季嬷嬷,你劳累了一个早上,怕也是累了吧?先下去歇吧,我在!”

    季嬷嬷哪敢离开,“老奴不累,夫人都这样子了,老奴必须要在这儿守着。”

    不守着,等夫人有力气了必定要发落她的,她可不敢走!

    慕淑薇却笑着道,“那去一趟厨房,帮我要一碗鸡蛋羹吧,我起来匆忙,未曾来得及吃早膳呢!”

    说着,她悄悄递给了季嬷嬷一块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