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侯忙问,“怎么,锦儿你见过晋王?”

    如锦便将前两日晋王府的马车将鲁国公府的马车追尾造成了人员伤亡一事说了出来。

    她拧着眉头说道,“晋王来得好快,为了息事宁人,亲自向在场的围观群众保证。听说,当日,他就带着重礼去了鲁国公府。”

    晋王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何况,自家的长孙虽然受了伤,但却并无大碍。

    鲁国公府得了面子,又拿到了实惠,自然便就息事宁人了。

    至于那个枉死的车夫,不过只是个下人罢了,能多给他的家人点抚恤的银子就算是好主人了。

    唉!

    李渡的目光微微闪过光芒。

    他抿了抿唇说道,“听说晋王世子自小就有顽疾,二十年来从未在人前出现过,就算是我,论起来应当是他的堂兄,可宫里头的大宴小宴,也从未见过他……”

    如锦一愣,“真的吗?”

    她皱了皱眉,“晋王世子……是有点奇怪。他整个人呆呆的,没什么表情,也不开口说话,好像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样子……”

    第一眼看见晋王世子时,他正坐在台阶上整个身子都依靠在小厮身上。

    后来,他又是被府里的家丁抬着进了轿子。

    这样回想起来,晋王世子可就太奇怪了,好像没有任何自己的主见和想法,却像个扯着线的木偶,任由人张罗。

    李渡眸中有锋芒微闪。

    话题成功被带离,就连临安侯也加入了讨论。

    “这么说来,我也想起一件事。有一年寒食节,陛下叫了我们几个近臣过去围炉,有靖宁侯,兵部和刑部的两位尚书大人,我,还有晋王。

    男人嘛,喝得多了,难免聊得就开了些。

    刑部尚书厉赫的小儿子恰好与晋王世子同龄,他想套近乎就问起了晋王世子的事,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晋王,当时晋王就板了脸。

    没过多久,厉尚书的小儿子在自家后门巷子里闲逛,突然遇到了几个无赖,上来就被人折了腿。一直养了好久才好,至今走路都有些跛呢!

    厉尚书心里一直怀疑晋王,可是晋王平日里对他笑嘻嘻的,也没见其他不对劲,便只能将这口气给吞下去了。

    我与老厉有几分交情,这些话,他也只是喝醉了酒才与我说一说。”

    如锦忙道,“父亲,光天化日有人被掳劫,这算不算是刑部要管的事?”

    临安侯一愣,“是啊。”

    他立刻反应过来,“不成!你被燕国人带走的事我并未声张,若是被人知晓,后果不敢设想。锦儿,你始终是个女孩子!”

    如锦连忙摇头,“不,父亲,我说的是有人被掳劫。又没有说我被燕国人掳劫……”

    她冲着临安侯挑了挑眉,脸上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临安侯回味过来,“要管的!这么大的事儿,刑部岂能不管?”

    他嘿嘿一笑,用眼神来回应长女,“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