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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随着门铃声突兀的响个不停,门开了。“欢迎光临。”年长的仆从将淌着脏水的手套脱了下来,放在摆放着白瓷花瓶的茶几上,当她隐约嗅到从门外推门的那个声音来自于某位熟悉的VVIP顾氏集团理事时,她局促不安的在茶几旁徘徊着,并迅速甩干了手掌心里的水珠、汗液。

    “崔雪曼,别磨蹭了,快去贵宾区!” 老板娘站在楼梯间门口操着尖锐如风铃的声音急呼着正在地下室厨房忙得气喘吁吁的雪曼。

    雪曼并没有听见,因此自然没有回复,她趿拉着鞋子回到自己位于地下室里最阴暗潮湿的房间,“万恶的夜世界结束吧,还有那些玩起来热火朝天,实则连肮脏的骨子里都透着麻木不仁的丧尸们。你们都去极乐净土冲洗一下灰色的心肠吧。” 没有饱饭却要不停的干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扫兴的事情,特别是对于雪曼一样的人而言。严酷的生活下,她的每一天都不单单只是受尽白眼煎熬,与之相比饥肠辘辘与浑身疲累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真正最让人急不可耐的要向死神缴械投降的原因是好运一散而空,死神却不会光顾自己。看着身边那些与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还要活得寒颤的同事朋友,雪曼越来越忧郁,整天沉浸在比厌世更糟糕的悲天悯人的沉思之中,自然连咒骂都快活得发狂。而她也只有在短短的七小时休息时间(无忧无虑的咒骂)才能勉强忘记生存的痛苦。她再次掏出手机本想回复一下妹妹雪莉的留言,但是当她看到雪莉和顾北辰的照片时,她刚刚理出头绪的心情更加烦闷,即将崩盘的心情当然更适合乐此不疲的整理房间。直到她带着干瘪的钱囊关掉房间的灯,重新回到夜晚的厨房,她依旧定定的呆立在原地。

    年长仆从顿了顿,转头看向空荡荡的身后。除了几个刚刚丢进洗碗机的碗,整个屋子里能喘气的也就只有自己。在这里工作多年的她自然是知道那个理事长是多么有派头有魅力的人物。若能得这位头号主顾的青睐,想到这她扑哧笑出了声,尽管镜子里映出的她的面容,横纵交错的螺纹早已爬上了她夹杂着零星银丝的鬓发。曾经牛奶般细腻的胶原蛋白也早已经严重脱水得格外暗沉松垮。

    从远处幽幽传来雪曼的一声回复“在”。

    年长仆从立马掐着脖颈再次提高了嗓门。“夫人,您是叫我吗?我是淑丽,您又记错了我的名字。”

    说话间,只见她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碗从半掩着的门里探出半个身子来,看来时光从来都会苛责那些并不珍惜自己的人吧。她微探出门口的一条腿肉鼓鼓的,颇有种两节肉枣肠上下衔接的彪悍感,特别是当她听信同事挑唆换上塑型衣后,那极丰满的胸腔隔着被绷得吱吱作响的衣服高耸得直反澄亮的白光,乍一看就像是两只雪白的爆浆蛋糕匀称的相对分布在整块巨型熔岩蛋糕上。而从上腹到臀部,就像硕大的竹子、一节节深深的向下凹陷,即便隔着很远距离也能看到凹进去的槽形四周环绕着铁箍,铁箍内的肌肤圆滚滚的,随便拿着一根针都能刺出油水来。而从下至上再细细端详她的风貌,只见她的脸庞永远都像夜晚的余晖红彤彤的,又带着高原人特有蜡黄色光晕,当她气定神闲的摆着油画中小姐的架势,那通红的脸庞上还会盛开两朵欲语还休的芍药。两只漆黑的眼睛塌陷似的镶嵌在一圈如树荫般长而茂密的睫毛湾里,从身材到脸庞,她唯一的迷人之处就是那张如月亮船 般窄薄湿润的嘴。那张嘴即便长在如此油腻腻的中年仆从脸上也依旧着迷得让人忍不住吻下去。

    “哦是淑丽啊,雪曼呢,那孩子又跑哪儿去了?”看着眼中那个仆人并不招人待见的容貌,老板娘的心咯噔一下沉进谷底。她挥了挥手,急着让淑丽离开,径而只当她是明晃晃的空气,又朝着她身后漆黑一片的宿舍大门望了过去。

    “怎么你们只知道把公共区域打扫利落,就不知道再收拾下个人卫生了吗?怎么这么呛,万一那些堆在角落的废物起了火,那我苦苦经营的生意也会付之一炬的。”

    老板娘一只脚已经伸进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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