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一个名字,足够柳家把林祥查得通透。

    三舅看向余婉清,犀利如电的目光,登时把余婉清震住。

    “哼!原来你们都认识!”

    联想到余婉清是柳世泽带来的,三舅更加坚定了阴谋论。

    接着,他一边以余婉清作为突破口逼问,一边联系家人过来召开紧急会议!

    毕竟他不管家族事业,对方是谁、有何目的等等情况,只有家里人知道!

    “逼供”过程很顺利。

    余婉清一个普通女孩,哪经得住三舅的施压,很快把她知道的、关于林祥的事,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其中最可疑的是,林祥在短时间内,拥有了一笔神秘财富!

    然后三舅看林祥的眼神,就像军官在打量一个敌国间谍!

    林祥知道,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老张有老张的难处。

    余婉清出于恐惧,没法不老实交代。

    他倒不怪他们,这滩浑水本来就是他自己趟进来的,朋友有难,义不容辞!

    眼下,唯有柳家老爷子的态度,能化解他和老张的困境!

    心思飞转间,林祥盯着三舅的眼睛,尽量用底气十足的语气说道:“我能治好你爸的病,能不能让我试试?”

    “哼!你觉得呢!”

    三舅像在看一个白痴骗子。

    此时,张冬阳抬起头,仿佛终于作出某个决断,咬咬牙道:“三舅!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你等外公醒过来,自己亲自问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畜牲!你还有脸叫外公!”

    三舅作势去打张冬阳。

    拳头刚要碰到张冬阳面门,突然张冬阳发狂般大吼道:“打啊!你他吗除了打,还知道干嘛!草泥马的!”

    张冬阳终于发飙了,一张脸变得狰狞可怕。

    多日来受的委屈、积压的情绪,如洪水野兽般吞没理智。

    眼泪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反正林祥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哭得这么“丧心病狂”过。

    “我说了你又不信!又他吗要让我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们他吗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没等三舅怒斥,张冬阳先吼道:“如果我真想干大逆不道的事情,外公能活到现在吗!一开始,你们谁管过他!是劳资陪他从京城到上海,都是劳资在管他,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有什么资格!!”

    三舅也不是混不讲理之人,一时间气势弱了几分。

    老爷子生病初期,确实只有张冬阳忙前忙后,包括老爷子自己都亲口说,这些年薄待了闺女和外孙。

    大家都在传,遗嘱里有张冬阳一份遗产,三舅也听说了的。

    这也是三舅得知张冬阳要害老爷子时,情绪过激的原因。

    此时被张冬阳理直气壮的吼着,三舅不免有些心虚,也产生更多疑团。

    “好!我先不动你,等爸醒了,我看你有何话说!”三舅冷冷道。

    “不用等!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他想死!他让我干的!求我干的!!”

    张冬阳却并没有放过三舅的意思,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视着三舅:“这他吗还不都是被你们逼的吗!”

    三舅完全傻了。

    看张冬阳绝望嘶吼发泄的样子,绝不像谎话。

    但哪有人会自己求死的?

    “你说清楚!给劳资起来,把话说清楚!”

    张冬阳吼完就虚脱了,一屁股瘫坐在地,呜呜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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