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使得金人南下侵宋的计划戛然而止,南下变成了北伐,成了天大的笑料一桩。

    “听说兀术只剩下了半条命,撒离喝、拔离速、彀英、海里等人战死,时立爱自尽。王松这狗贼,血债累累!”

    完颜宗瀚的话,引起了城墙上诸人的一阵附和。

    “如今王松出了居庸关,张宪部出了雁门关,听说折可求这老贼也跟着河东宋军来凑热闹。如今宋人大军不下二十万,看来这是一场恶战啊!”

    完颜希尹脸色铁青,心中惴惴不安。

    这一场大战,事关大金国的危亡,若是战败,金人只能退出燕云十六州,到关外苦寒之地牧马渔猎了。

    还不一定能在关外逍遥快活,王松心狠手辣,忠义军火器犀利,即便是步兵也不惧怕骑兵,何况他们还得了河西和燕云牧马之地。他们若是一路穷追猛打,女真人又能逃往何处?

    “想不到这宋军如此凶猛,我燕地的大军竟然被悉数歼灭!”

    完颜银可术白发凌乱,眼神痛苦,便似一头垂垂老矣的狼王,再也难复往日的雄风。

    “宋军倾巢而来,还是要小心戒备,众志成城,击败王松!”

    完颜宗瀚点了点头。他手下虽然有十几万二十万大军,比东路完颜宗弼的军士要强悍不少,但是面对汹涌而来的宋军,他还是有一种不安之感。

    和王松交战,让所有女真将领,都有一种惧怕怯战之感。这或许是因为当年府州一战,次贼领导下的忠义军战至只剩下几百人,竟然没有投降之士,这实在是令人心寒!

    “自古以来,欲取燕京,则是先夺云中,去其屏障。王松此贼,恃火器之强,士卒之精锐,偏先取燕京,此贼内能谋国,外能谋敌,决策制胜,虽古之名将也不遑让。真乃我大金朝之心腹大患!”

    完颜希尹眉头紧皱。显然已经预见了未来战事的险恶。

    能让懦弱无能的汉人视死如归,能将一盘散沙的汉人拧成一股绳,能让糜烂不堪的两河之地恢复元气、军民相安,能聚集如此多的良臣猛将,这王松翻云覆雨,手段之高,实在让人不寒而栗,心难安。

    “皇帝想要和王松谈和,让他放弃燕地,却被王松当场拒绝。”

    高庆裔狠声道:“更有甚者,张侍郎更是被此贼当场杀害。此贼之残暴弑杀,视我大金国为无物,实乃我朝之奇耻大辱!”

    堂中众人都是激动了起来。大金国兵锋之盛,铁骑纵横,从来都是他们任意妄为,羞辱和凌辱别人,那里晓得一个王松,竟然公然挑衅,杀大金使者,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如一个从来凌辱别人妻女的恶汉,有一天自己的妻子被受害人报复、打了几记耳光,恶汉就受不了,急着要再报复回来,而从来不会意识到,自己是做恶在先。

    靖康元年,女真人兵临汴京城下,赵佶派使者前去求和,换来的是一通嘲笑,还有使者的耳朵。

    如今这些流氓恶棍遇到了同样的情形,他们反而觉得对方是罪不可赦。这也是他们一贯的流氓逻辑。

    千万人被杀被奴役,房屋被烧毁,妻女被凌辱,财富被掠夺,还要甘心为奴,被所谓的流氓学者们描述为登堂入室的“民族交融”,不知是如何的世风日下,节操碎地,撒满了整个星球。

    “宋军既然两路而来,不如先攻其一路破之,后再攻其另外一路,如何?”

    高庆裔的话,让堂中诸人都是一愣,随即都是摇了摇头。

    “宋军两路大军齐头并进,如今距离云中不过百里。宋军日行七十余里,不用两日即可到达云中。”

    完颜宗瀚摇头道:“我军调集大军,准备辎重粮草,总要些功夫,已经不及。若是调集部分军士出击,又没有人数上的优势,还是做好防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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