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大哥自己过得舒心,爹也就放心了。”

    忠义军如今兵锋正盛,两河、陕西、河南、淮北尽入其手。过不了几日,这山东也是忠义军的囊中之物。儿子跟着王松,也算是前途无量了。

    至于大宋朝廷,早已不复当年,失去了淮河以北不说,就连江南,也是盗贼蜂起,一塌糊涂。荆湖的杨幺,已经占据了湖南和江西,眼看就要攻入江宁府。

    “对了,你大哥在两河为官的消息,千万不可以传出去,一旦让刘玉豫这些人知道,恐怕会对你我父子不利,也对你大哥不利。”

    张孝纯叮嘱完,随即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也无大碍,反正这济南府,也是指日可破,由他去吧。”

    张浃点头称是。刘豫此人暴虐无道,喜怒无常,一旦让他知道了大哥之事,难免会借题发挥。

    “女真人没有派援军前来吗?”

    张孝纯微微有些诧异,以女真大军之骁勇善战,竟然坐视伪齐覆灭不管,可见忠义军掣肘的威力。

    “陕西一战,女真人死伤惨重,听说铁浮屠也为忠义军所灭。此番没有消息传来,恐怕是力不从心了!”

    张浃的脸上,莫名地有些兴奋。

    能让暴虐弑杀的女真人吃瘪,无论如何,都是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忠义军势不可当,女真人反而开始式微,此消彼长,事态在对忠义军有利的一面发展。也许不久的将来,王松就要登临大宝,新的一个中原政权就要冉冉升起。

    儿子脸上浮现出来的一丝笑容,莫名地让张孝纯有些不快。

    “大难临头,你还在这里为忠义军庆幸,先想想你我父子吧。”

    张浃赶紧收起了脸上的喜色,他略加思考了一下,轻声说道。

    “父亲,良臣择主而事,孩儿认识城门上的一些将领,咱们莫不如潜出城去,投了忠义军,父亲以为……”

    张浃话音未落,已经被张孝纯打断。

    “靖康元年,你我父子投了女真人,如今,你我父子又要去投忠义军,咱们岂不是成了三姓家奴,天下人又如何看待你我父子。此事万万不可!”

    张浃不由得一阵苦笑。父亲对大宋朝廷还是念念不忘,却不知对方对父亲不屑一顾。

    “父亲,历史自有后人评说。你我父子投了忠义军,将来王松兵临天下,大宋灭亡,谁会还记得你我父子,谁会还记得大宋朝廷。”

    张孝纯一下子泄了气,又要举起酒杯饮酒,却被儿子夺了下来。

    “相公,衙内,有客来访。”

    下人进来,上前禀报,后面跟着一人,黑衣黑帽,遮住了脸面。

    “张五,不是说过吗,什么人都不见,你这厮……”

    张孝纯的话卡在了脖子里面,黑衣人已经脱掉了帽子,露出来的一张脸,让他瞠目结舌,呆在了那里。

    “大哥,你怎么来了?”

    张浃兴奋异常,上前一把抱住了兄长。

    “张五,你在门外看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张孝纯正色对着下人说道。

    等到下人退出,张灏上前跪下,哽咽道:“父亲,多年未见,孩儿给你磕头了!”

    张孝纯也是潸然泪下,赶紧上前,扶起了儿子。

    “大郎,你这还好吧?”

    父子几人坐下,张灏平静了一下情绪,才开始说道。

    “当年孩

    儿解救太原,被金贼完颜银术可击溃,孩儿也被贬官。后来父亲被金人掠走,朝廷要发配孩儿去琼州,孩儿得到风声,连夜逃了出来。后来朝廷南迁,王相公起事,孩儿便在其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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