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人,人地皆存,失人存地,人地皆失! 相公未带辎重粮草,从井陉到了太原,已经铸下大错! 难道相公要一错再错,让种家军沉没于历史长河之中吗?”

    周围军士都是大惊失色,没想到王松竟然如此大胆,敢公然指责种师中。

    枢密院知事许翰催促种师中进兵,责备他手握重兵、逗留观望。种师中遂留下辎重粮草,赏犒之物,带部轻装出发,约姚古、张灏两军分道俱进。

    种师中部在太原东遭到金军主力袭击,种师中率军死战,五战三胜。

    姚古部将焦安节慌报军情,称金军主力完颜宗翰部已到,致使姚古、张灏两军逡巡不前,未能按照约定与种师中部会师。

    种师中部孤兵无粮,撤退到杀熊岭,士兵无粮无饷,四散逃去,种师中率领身边剩下的一百余将士继续拼命死战,最终种师中身中四处重伤,饮恨疆场。

    种师中军中名将,战败身亡后,宋军各部士气不再,姚古、张灏尽皆败溃,最终形成了“靖康之耻”。

    枢密院知事许翰固然愚蠢至极,毫不知兵又胆大妄为,但种师中身为一军主帅,如此轻率冒进,只为了顺和朝廷的旨意,以至于兵败身死,就是愚忠了。

    岂不知他兵败身死,苦的是千千万万的大宋百姓,高兴的是人面兽心的金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见王松说话毫无顾忌,王青皱起了眉头,大声道:“二郎,你在瞎说些什么?在小种相公面前,不得胡言乱语! ”

    种师中却摇了摇头,他摆摆手,站了起来,轻声道:“老夫确是做错了许多! 好一个“人地皆存,失人存地,人地皆失”! 没有了兵将,谁还去对付番子的铁骑!”

    随即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只是如果老夫撤军,朝廷和天下人又如何看待老夫,老夫又如何向朝廷解释?”

    “若是相公兵败身死,天下人又如何看待相公?”

    王松上前一步,沉声说道:“相公,种家军若是从此土崩瓦解,你觉得圣上和朝廷会把你放在眼里吗? 若是相公你手里没有了种家军,又拿什么去对抗番子,谁又会在乎你孤身一人? ”

    翟亮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向种师中肃拜道:

    “二郎所言甚是! 相公身系大宋安危,如果相公一旦有什么差池,对天下的抗金士气是个极大的打击! 女真番子如狼似虎,大宋百姓生灵涂炭,流离失所,难道相公的名声比大宋的安危还重要吗? 此等厉害关系,难道相公真不清楚吗?”

    在王松二人看来,种师中太过执着于愚忠和朝廷的旨意,朝廷的催促就能让他放弃辎重,还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对抗金局势的影响。

    女真番子就是想灭了种家军,折断种师中这杆抗金大旗,以震慑大宋朝廷和百姓。他却犹然未知,反而想以愚忠全其秋之名。

    岂不知他想对朝廷负责,谁对他手下的这几万将士负责,谁对这大宋的百姓负责!

    李纲,许瀚,一伙书生坐在朝堂上指挥行军打仗,真可谓是可笑之极! 战败了,却把责任推给皇帝,岂不知皇帝六神无主之下,还不是要听这些大臣们的意见!

    这些个清流,个人操守、品格上无可挑剔,但是外行指导内行,种种私心作祟,想不败都难了。

    种师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如今粮草上没有问题,又多了1000多战马,对于自己这五六千士卒来说,突围出去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这年轻人虽然说话难听,却句句都在点子上,由不得他不慎重考虑一下。

    一想到撤军,种师中的心思马上活了起来。如果先撤到平定,然后再撤到井陉,一路都是山地,金军骑兵难以展开,这就大大降低了撤退的风险,只是朝廷那边……

    看到种师中尚自犹豫不决,王松上前又道:“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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