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时的金人官员和另外两名官员恍然大悟,一起摇头大笑。一个女真官员笑道:“你们南人就知道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否则怎么会让我金国的铁骑大杀四方,所向披靡。”

    孙九鼎摇摇头笑道:“蒲查将军,历朝历代都有英雄辈出。汉有霍去病、卫青,唐有李靖、徐世绩,我朝则是太祖阿骨打,可见英雄随势而生,如今则到了大金盛世,自然是英雄辈出了。”

    蒲查将军心中得意,哈哈大笑,点点头道:“状元郎,你果然有几分见识。不错,不错!”

    “蒲查将军,在下想问一下,听闻三太子讹里朵和大将军阇母都折在了南人手下,是也不是”

    张孝纯的话一出口,吴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冒了起来。他向旁边看去,生怕女真人发火,对张孝纯不利。

    几名金人官员先是一愣,其中的两个女真官员脸色一下红了起来。

    蒲查将军“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手指着张孝纯,怒声说道:“战场厮杀,各安天命。你这厮是何居心,难道非要使我都难堪,你就不怕我砍了你的狗头”

    场中的举子都惊了起来。时姓官员赶紧站起来劝道:“蒲查将军,张相公,赶紧坐下,今日是国试,千万不要搅了场面!”

    张孝纯却是不依不饶,冷冷地道:“蒲查将军,各位,老夫只是想让尔等知道,我南人之中,也有英雄!”

    蒲查将军性格却是极为豪爽,再加上汉话说的不错,读的汉书也多,儒化颇深,不是个残忍好杀之人。

    他坐了下来,满脸不快,猛灌了一杯酒,摇头道:“你们南人之中,也就那王松是个英雄。除了他,即便是那宋皇,也不过是胆小如鼠、昏庸无道的鼠辈;文臣武将,窝囊废一大堆,没有一个能拿上台面!”

    张孝纯满脸通红,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吴激,赶紧把他拉着坐下。

    孙九鼎心里一惊。真如这蒲查将军所说,这王松还真是有些本事了。

    “你这厮倒是个汉子,身上有几分骨气!”

    蒲查将军看张孝纯脸色铁青,难看之极,哈哈笑了起来。

    他转过头去,又开始和旁边的人喝酒吃肉,完全把张孝纯忘在了脑后。

    张孝纯心中愤懑,一个人使劲灌酒,吴激拦也拦不住,只好陪着他一起,一醉解千愁。

    两人你来我往,杯杯见底,很快就醉烂如泥,完全把满院的举子和官员,当成了空气。

    “这张孝纯,倒是有几分胆色,就是迂腐了些!”

    看到二人醉的不成样子,蒲查将军摇摇头,挥了挥手,一旁的军士上来,把二人搀扶了下去。

    “二哥,你没有注意到吗,今日的宴会,那些金人礼敬有加,唯独主考官张孝纯、副主考吴激对我等是不冷不热,让人好不郁闷。”

    宴席不欢而散,草草收场,回到房中,孙九鼎愤愤地端起一杯茶来,一口气灌了下去。

    堂堂的状元郎,主考官却喝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给状元郎任何面子,这也让孙九鼎觉得脸上无光。

    听到大哥的愤愤之语,三弟孙九亿自嘲地笑了起来。

    “大哥有所不知。完颜宗瀚一直劝说张孝纯父子投靠金国,甚至是严刑拷打,可张孝纯死活都不答应。这样一位心怀故国、忠孝节义之人,怎么会对我等这些求田问舍的无耻之徒给好脸色看!”

    兄弟三人,最年轻的孙九义也已经年近四旬。三人中举多年,却一直未能涉足官场。要说三人对大宋的士大夫,对大宋朝廷没有怨言,说出来谁都不信。

    到了他们这个年龄,实实在在的利益、真真切切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这些才是最实在的。什么国家、民族、忠孝节义,统统都是不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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