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说的还冠冕堂皇,不要口若悬河,能言善辩之辈;也不要只会吟诗作画、抚琴烹茶的饱学之辈,反而一些精通屯田水利、数算天文,刑名税赋的、甚至是冶炼匠作的粗鄙之徒,被招了进去。

    许多读书人更是暗自叹息。年龄的限制,所学知识的差别,考核时实学的优先,让他们这些曾经的读书人,无情地被这个时代所抛弃。

    只怕从今以后,“士”就会成为绝唱了。

    “大牛14岁,二牛三年后19岁,二人年龄和为40岁时,年龄各几何?”

    “一群人一起种树54棵,男人种树数是女人种的两倍,男女各种树多少棵?”

    “会用算盘吗,知道赋税如何算呢?”

    “小麦如何增产?盐碱地如何改良?”

    “如何能冶出好铁?”

    试卷上诸如此类的问题,精细到了极点,显然都是经过综合考虑,广纳众议而成。

    一件已经有些破烂的圆领锦袍,襆头后的垂脚也断了一根,脚上一双经年破旧的芒鞋,虽则如此,全身却打扮的整整齐齐的杨可胜,在门口军士频频的注视之下,进了招贤馆的大门。

    杨可胜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灵寿县的主薄,有一天会沦落到如此境地。金人南下,一夜之间自己一无所有,若不是逃得快,早已经成了金人的刀下之鬼。

    像他这样一个地方上的不入流的官员,没有任何门路,又如何能东山再起。

    宋朝重要地方的县主簿一般由选人担任,较高等级县的主簿由科举出身者担任。摄官、进纳、流外人等无出身者,只能担任中下县的县主簿,且升迁远不如科举出身者快。

    他就是这样一个进纳官,在大名府和东京城都毫无根基,更兼国难当头,宋室南渡,他一切的机会都断了。

    大名府居不易,一家老小六七口,柴米油盐,生活度支,这些他以前从来没有担心过的事情,现在弄的他焦头烂额,烦躁不已。

    偶尔出来,看到大街上的榜文,听到大名府招贤纳士,他一颗心马上活了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机会。

    他不由得暗自感叹,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自己这样一个昔日管理刑狱、司法之事的地方官员,竟然还要自己亲自出来讨生活,竟然还有机会。

    堂中诸人,许多人都是意气风发,谈笑风生,这就是自己出人头地,飞黄腾达的机会。许多人脸色涨红,两眼放光,显然是踌躇满志。

    可是对于杨可胜来说,他没有什么豪情壮志,也不想什么大展伸手,只想老老实实做事,稳稳当当的获得一份在衙门里面做事的机会,让一家老小有口饭吃。

    “这位官人,你也是来应募的吧?在下朱义文,以前是大名府常平司的下吏。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听到旁边的同行搭话,杨可胜赶紧道:“在下杨可胜,真定府人士,以前乃是灵寿县的一名主簿。听闻宣抚司招募,前来试一试机会

    。”

    “杨兄不必担心。”

    看到杨可胜担忧的样子,朱义文劝道:“在下刚才看了半日,这招募成功的人,大都是底下做事的循吏。反而是那些大谈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的所谓饱学之士,机会寥寥无几。”

    听到同行朱义文的介绍,杨可胜的心安静了下来,看来今天的机会不错。

    “看来尊兄是对这次应幕成竹在胸呢?”

    一句恭维的话,却使得朱义文频频摇头。看到周围交谈之人没人注意,他才低声说道。

    “杨兄有所不知,如今考核的官员里面有不少前朝旧臣,若是考核之时,碰上这些官员,恐怕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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