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事情,今天我饶不了你们!”

    刘锜抽出刀来,就要向前。

    刘海和刘孝民大惊失色,“唰”的一下,都是抽出刀来。

    “刘锜,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老子今天宰了你!”

    刘海摸着脖子上的伤痕,怒不可遏。纵横军中十几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

    “九郎,赶紧退去,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刘孝民也是面色涨红。他杀戮无数,刚愎暴烈,军中从来没有人敢向他拔刀相向。即便刘锜兄长刘锡是他俩的顶头上司,他们也不会把刘锜放在眼里,给他面子。

    “糟蹋妇女,杀良冒功,按军规当斩,今日我就要正军法,杀了你们两个祸害!”

    刘锜想要上前,后面的军士已经赶了上来,纷纷上前把他死死拉住。

    “衙内,稍安勿躁,都是自家兄弟,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刘海脖子上疼痛,他摸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刘锜,怒声喝道:

    “你们把他放开!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想要杀了我,你还没这个资格!”

    突然,茅屋里冒起烟来,跟着烟越来越大,茅屋里火光熊熊,燃烧了起来。

    众人都是一惊,赶紧远远避开。

    “你们……这些天……杀的畜生……”

    茅屋里传出女子的骂声,如泣如诉,显然她在屋里自己点燃了房子。

    刘孝民插刀回鞘,远远站在一旁,嘿嘿冷笑。

    刘锜想要上前,一是火势凶猛,周围又无水源,难以扑灭。其次他即便救出了女子,又能如何?

    “你们这些禽兽,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刘锜想要甩开众人,却被死死拉住,前面的军士挡在中间,把他和刘海等人分了开来。

    “衙内,消消气,这些事情,在战场上时有发生,谁也无可奈何,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吧。”

    “事已至此,衙内,就算了吧,兄弟们也都不容易!”

    众人七嘴八舌相劝,刘锜一声怒喝,吓得众人都是一惊。

    “杀良冒功、糟蹋妇女,这也是人干的事情!此事我定会向大哥禀明,让他秉公执法,以正军纪!”

    刘锜心中失望至极,堂堂西军,堕落腐化如此不堪。

    他上马而去,刘海等人冷眼相送,人人都是满不在乎。

    “你要以正军法,你可知道,刘海等人都是军中的悍将,后面有一大群人追随。大哥若是杀了他们,熙河路的这些骄兵悍将,还有谁愿意在大哥手下效力?你是要把他们全部赶走吗?”

    熙河路大堂中,面对弟弟的请求,熙河路经略使刘锡,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大堂里顿时为之一静。

    刘锜目瞪口呆,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西军,果然是日落西山。军中势力盘根错节不说,将士腐化,麻木不仁,连祸害百姓都成了司空见惯。

    怪不得金人南下,一路势如破竹。无论是种家军、折家军、姚家军,又或是陕西各路西军,无法无天,无军纪,无律法,这样的西军不败才怪。

    既然已经暮气沉沉,朽木难雕,连一军主帅都是如此麻木,他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又怎能使熙和军起死回生?

    “大哥,难道真离开了他们,熙和军就杀不了敌吗?离开了他们,你就无法治军了吗?”

    刘锜眼神痛苦,心事重重,。

    连大宋最精锐的西军都是如此,又怎能击败女真人和夏人,收复失地呢?

    他猛然意识到,西军,并不精锐,大宋境内,忠义军可是比西军精锐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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