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待兔。 可笑的是,自己这些人,竟然没有发现。

    北、南、东,三面都有金兵追来,河上没有渡船,没法西渡过岸。若是再犹豫不决,等待下去,弄不好就是全军覆没。

    邵兴大声道:“邵平和许三奔麟州城方向,从那里过河,向相公禀告这里的情形,我和其他兄弟留下断后!”

    “兄弟们随我迎敌!”

    邵兴摘下长枪, 打马直奔北来的女真骑兵,其余斥候拔出利刃,纷纷跟了上去。

    邵平和许三对视一眼,二人调转马头,带着几个斥候,打马直奔南边的麟州城而去。

    大雨如注,覆盖原野,上千的女真骑兵,三四千的汉儿,密密麻麻,满山遍野,围了过来,金兵如狼似虎,面目狰狞。

    邵兴策马扬刀,狠狠劈翻一个金兵,长刀上的血迹瞬间就被雨水冲洗,又变得明亮如镜。

    身后的斥候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刀枪并举,怒气勃发。

    斡鲁端坐马上,一群女真铁骑环伺左右,大雨淋湿了铁甲也是无动于衷。看着不远处,一个个的宋军落下马来,斡鲁却是面色凝重。这些宋兵,太狠了。

    每一个宋兵倒下,都伴随着一个以上的女真勇士落马,汉儿更是不堪一击。这些原来大辽国的健儿们,如何到了女真勇士的麾下,变的如此弱不禁风?

    看到两个宋兵趁机冲出了包围,打马南去,斡鲁脸上的神色更是难看。

    突降大雨,角弓尽湿,没有办法发射羽箭,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两名宋军突出重围,众军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雨滂沱中,数以百计的金兵倒了下去,更多的金兵又聚了上去。反复厮杀之下,金兵的包围圈时而被冲破,时而又被补牢。

    大雨倾盆,每个斥候的身上都已湿透,伤口火辣辣的疼痛。众人都是忘记了寒冷和浑身的疼痛,一个个眼珠通红,似野兽一般,只是舍命的搏杀,

    邵兴挺着长枪,左冲右突,连砸带捅,所向披靡,应者无不惨叫落马、倒下,几无一合之敌。

    从辰时到午后,双方来回厮杀了几个时辰,南北转换了数里,宋军只剩下了二三十人,个个挂彩,伤痕累累,却始终突不出金人的包围。

    窟野河岸边和荒原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到处都是,雨水横流,带着岸边死伤者的鲜血,冲进了窟野河中,河面上浮起一层红色。

    斥候们伤痕累累,披甲被雨水洗的锃亮,有人手腕已经断掉,有的人腹部血肉模糊,有人身上鲜血淋漓,脸色苍白。斥候营,已经到了弹尽粮绝之际。

    一个斥候浑身无力,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再也没有爬起来。同袍下马翻看,这才发现斥候的胸脯已被劈开,肠子都流了出来。

    “报数,还有多少人?”

    “指挥,斥候营共有28人!”

    邵兴眼睛扫过去,与同袍们的目光碰在一起,从众人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我本堂堂男子汉, 何为鞑虏作马牛。壮士饮尽碗中酒, 千里征途不回头! ”

    旁边的一名斥候大声唱了起来,旁边的斥候也跟着一起,大雨中慷慨悲歌。

    斥候们声音洪亮激昂,正欲上前的女真骑兵都是一愣,汉儿们神情恍惚,面色苍白,许多人呆在了原地,手拿刀枪,犹如木偶一般。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若能如此壮烈的死去,也是死得其所了!

    大雨中,邵兴举起了手中的长枪,直刺阴沉的天空,发出了震天的吼叫:“杀番子!”

    其余的斥候也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一个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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