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分兵,如若我军不能及时攻陷太原城,恐怕河外三州,还有晋宁军都会危在旦夕。到时完颜娄室和完颜银术可联手,恐怕我军也不易取胜。”

    “攻略陕西?”

    王松手指一颤,茶杯差点掉了下来。完颜宗翰在云中集结大军,不知是否已经出兵。

    他捏紧茶杯,转头问道:“如此说来,金人马上就要攻略陕西,由谁领军,难道又是完颜娄室?”

    林风钦佩地说道:“回禀相公,确实是完颜娄室。他和完颜拔离速二人,已经于八月初进军陕西。金人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如今恐怕延安府都岌岌可危了。难道相公还不知道实情?”

    “实是不可理喻!”

    王松按下心中的震惊,摇摇头道:“金人攻略陕西这么大的事情,本相公竟然如今才知道。朝廷的军报为什么没有到这里,难道这些大臣们都是行尸走肉,完全不干正事?”

    由于历史的走向发生了小小的变化,完颜娄室攻略陕西,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多时间,却没有一锤定音,攻下陕西。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对方投效的通事说出来,王松这个堂堂的同知院竟然不知情,实在是可笑之极。

    难道说,他刚一离开了朝堂,后方已经有人开始对他掣肘。

    若真是如此,这些人如此猖獗,如此重要的军报却不及时转达于他,他们究竟做何想法,到底要做甚?

    还有朝中的张叔夜、刘韐这些人,为什么没有任何音信给他,看来这些人保密的功夫,真是做到了家。

    而且,柔福帝姬前面的书信里面,也没有任何陕西风吹草动的消息,难道说,官家也被蒙蔽其中?

    难道说自己在东京城真的飞扬跋扈,已经惹起了众怒,众人都要置他于死地?

    怪不得说朝堂上水深似海,自己还是把古人看得简单了些,把人心看得实在太简单了些。

    张宪肃拜道:“相公,下官押送粮草来河东的时候,听到金人在边界集结军马,准备攻略陕西。下官以为是流言蜚语,怕影响军心,并没有放在心上。想不到此事当真。请相公责罚。”

    “张宪,这和你不相干。”

    王松摇头道:“或许是军事上的变化发展的太快,朝廷还来不及发塘报给我。如今看来,大军得加紧攻城,一刻也是耽搁不得。”

    “恐怕朝中有人作祟。”

    马扩摇摇头道:“如此重要的军情,却不让相公知道,看来有人故意为之。若不是我军行军密不外宣,恐怕金人已经几路夹击,陷我军于困境了。”

    “恐怕是官家不想让本官分心!”

    王松瞬间明白了过来,他低下头来思索,眉头皱成一团。

    “相公,我军在盘陀和庙前山歼灭金军精锐骑兵三千余人,完颜银术可会据城困守,消耗我军。”

    马扩道:“老贼沙场宿将,太原城守兵三万余人,粮草充足,没有数万将士的死伤,恐怕难以夺城。若是完颜宗翰从云中再派救兵而来,恐怕形势会更加糟糕!”

    大帐中诸人都是面色沉重,显然没有想到,忠义军面临的会是这样一种局面。

    “相公,要不下官去河北一趟,调岳统制的河北军入河东,先解决了太原之威再说!”

    马扩面色凝重。若是调河北忠义军过来,胜算就要大得多。

    “马宣赞,你小看了我河东忠义军!”

    王松断然微微摇头。大军调动,一来一去,耽搁太久,远水解不了近渴,还得自己谋划。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白天攻城,众军要做好血战的准备。”

    此次忠义军精锐皆出,即便女真骑兵来上五六万人,王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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