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过往的经验来看,没发现就等于没出现了。」海士魁又蹲下身来,用手指在土地上迅速绘制了一副简易的地形图,给围聚的众人讲述起自己亲眼目睹的情况来。

    摩诃迦是右眼当中狂灼的红色没有完全褪去,而是稳定在了暗淡的状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贺难的确是追逐着少主的脚步去了——这对于无衣和柴思畴来说都是好事,但这也就意味着此时此地的他们要面对的是一场苦战。

    作为一个苦行僧,除了对于情绪的掌控力仍然略显修为不足之外,摩诃迦是可谓心性十分坚定的代表,也正因如此,他似乎已经预知到了一个结果——无论今日这场战役最终谁胜谁负,站在这里的一些人可能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有些人会死,有些人会活下来,但自此天人永隔。

    这个番僧虽然在禅宗起源之地经历过常人难以忍受的苦修,但他并未是一个纯粹的佛教徒——换句话来说,苦修更像是他选择用于磨练自己的手段,而非证明信仰虔诚的途径。

    他可以郑重其事地为战死的亡魂诵念超度的经文并且一字不差,但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会有什么往生。

    这也难怪与他相熟的人偶尔会叫他假和尚了。

    「都打起精神来吧!咱们的客人也该上门了。」在寇莺那清脆的号令声之下,无衣的阵型纷纷开始向中央进行集结。……

    「就只有你而已么?」寇莺看到眼前只有魏溃一名敌人出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海士魁。

    「是不是只有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魏溃将嘴里含着的糖块咀嚼地粉碎咽下,然后将自己单手提着的寇熊放在地上:「你们的人,我是给你们带到了。」

    「如果你们是诚心实意地要交易,那我们来多少人都是一样的;而如果你们想要搞什么小动作的话,由我独自先来承担也能大量减少我们的损失——这种安排很奇怪吗?」魏溃冷笑着,他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像这种情况下由魏溃这个最强单体战斗力独自担任先锋开路的安排,的确能减少很多突***况对于大部队的影响。

    「不过我并没有看见你们有带来小郁或者剑,也并没有看出来你们有交易的意思……看来这一回你们是连戏都懒得做了。」从魏溃的角度来看,的确能将无衣的先头部队尽收眼底:「看来我们做的两手准备的确是有必要的呀!」

    寇莺主动走到了最前方,一方面是为了确认兄长的安危,另一方面则是与魏溃交涉:「这一点我们也不好否认,因为只有保证有足够强的武力才能有活着带走人质的可能,但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是要把账算清楚的么?」

    在看到寇熊活着,而且身上并没有缺少什么零件儿之后,妹妹悬着的心也踏实了下来,随即又露出了一副友善的表情:「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们是真不在乎那个郁家小姑娘的死活了么?这才是决定交易项目的关键。」

    魏溃倒是不在乎的,寇莺的态度和内容都不在乎,于是便道:「如果你们能把小郁带到我面前,那我就带小郁走;如果你们不能,那我就带着剑走。」

    「可是你们都不能,不是吗?」说话间,魏溃的嘴角已经咧开到一个夸张的角度,他的左脚也踩在了俯卧在地的寇熊的脊背之上:「我不管你们手里有没有人质,不过一旦到了动手的地步,你们就会亲眼看到这家伙死在你们面前。」

    没有人质疑魏溃这番话是否在吹牛,因为根据已知的情况来看,魏溃真的只需要一脚就能沿着脖子把寇熊的脑袋和躯干分离开,所以寇莺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凝重——魏溃的确将了他们一军。

    眼下的魏溃是没有累赘在身边的,所以无衣构想当中那种双

    方大军压境混战一触即发的兑子形势反而被魏溃孤身一人他单刀赴会的胆识给破解了,而这家伙显然不怕死——但无衣不能放弃近在咫尺的寇熊,否则他们早就跟着柴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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