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你以为的跟踪者其实可能真的就只是顺了一段路而已,如果把每日每个人在安顺坊内的行程时刻记录下来的话,那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到同一时间至少有七八个这样的“跟踪狂”总是和你走同一条路。

    而刘伟本身也颇擅长跟踪技巧,他不是那种必须距离目标非常近,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把自己的不怀好意明晃晃写在脸上的那种人——在他看来越是执行那种不可告人的任务,你的行为就要越自然,只要保证目标不会彻底离开你的视线范围就行。所以这家伙也是像一个正常出来逛街的人一样沿路购买需要的货物、并且装作十分投入的和卖家讨价还价。

    然而,他觉得没有破绽并不一定是真的没有破绽,所以赵贤几乎是从天而降般从他身后的方向出现并且伸手扳住了他的肩膀:“等你们好久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贤,出身义刀门。”

    “这位大侠,您……您说什么?”刘伟本能地心中一惊,但也没有去尝试挣脱,而是露出了一副慌张的表情,好似自己听不懂对方的意思。

    “行啦,不用跟我装,从你这身肌肉我就能确认你是练过武的。”赵贤又稍稍用了些力,确保刘伟不会从他的手中逃走:“我不会在这儿动手的,我只需要你给你们的老大带回去一句话而已。”

    “练过武的人有很多……你是怎么识破我的?”刘伟的确是个实成人,他从对方手掌发力的力度就确认了自己不是对手,而既然对方主动表明自己没有杀意,那他也就不再演下去,只是觉得对方的认定比较牵强。

    “虽说跟踪者往往会出于心理因素忽略掉自己也被人跟踪的可能性。但从技术角度来说,其实我并没有识破你,只是你比较倒霉而已。”赵贤用空着的那只手挠了挠自己的头,把这残忍的真相如实相告:“交易那一天你也在城隍庙里藏着吧?而且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当时我们这边儿话事的让我在城隍庙附近等着看看一切结束之后是否能从那些乞丐嘴里问出些讯息,所以我刚好看到你和你的同伴最后从那庙里出来,所以今儿你一在安顺坊露面我就盯上你了——不是我说,你们下手也真是够狠的。”

    这话很难辨别真伪,但赵贤也没有欺骗对方的必要,所以刘伟差点儿把鼻子都气歪了——因为当时队伍决定留下他和另外一人来善后,包括处理掉那些被抓住的乞丐和清理痕迹等等事后工作。

    陈公子要保证大部队安全撤退,其中身法较强者数量实在稀少,又怕全部留下会引起对方警觉,所以赵贤便自告奋勇地大包大揽下来,不过他一个人也恐双拳难敌四手,所以直到无衣的人全部分批离开之后才敢进庙一探——尽管刘伟二人处理的也算干净利落,但那点伎俩能瞒过百姓,却逃不开赵贤这种江湖人的眼睛,所以他在庙里转了两圈之后就能确认这里的“原住民”已经被人全干掉了。

    “原来是这样……”刘伟听对方还挺坦诚,不由得开始回忆起自己和无衣的其它人有没有留下过其它破绽:“所以你要我传达的信息又是什么呢?”

    “好说……”赵贤主动退后远离了刘伟,让对方有一个可以自我冷静的空间:“两日之后,在好琼原与春江交界处,也就是当初你们截击我们的地方,重新交易。”

    “哦哦……”刘伟表面上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也心知肚明己方根本拿不出交易的抵押,不过本来也不需要他来做这个决断。

    “但交易的内容你可得听好了……如果你不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回去,很有可能还会出现问题。”赵贤深深地看了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一眼:“我们会把寇熊还给你们,但我们要的东西……是你们手中的那柄邪剑。”

    这些话,无疑是贺难教给赵贤去说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赵贤能于今天、在安顺坊这种地方偶遇刘伟,但这话他教给了派出去的所有人,所以只要能传达到柴思畴的耳朵里,那随便是谁其实都无所谓。

    而他的目的嘛……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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