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所以连忙用来分散郁家夫妇的注意力:“那起袭击的主要策划人之一的参孙已经被我抓回来了,我觉得由你们亲手处置他更加合适一些。”

    听到这个消息,果然让这对夫妇的神情产生些许变化,郁局主更是当即便站起身来,面露愠怒之色:“他人现在何处?”

    贺难给老魏使了个眼色让他带路,然后又提醒郁局主道:“如若要杀他,也不是现在,咱们还能从他嘴里探出许多秘密来。”其实贺难也怕参孙这孙子在郁茂生夫妇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从而刺激到二人情绪,让魏溃伴随左右也是为了见机行事。

    …………

    随着贺难与陈炎弼等人的互通境况,局势倒是愈发明朗了起来,而这些日子与官府的大捕头刘海舟之间的配合虽然没有直接掌握无衣藏匿的据点,但再加上那些城中父老的拳拳相助,以及这几日坊间的部分传闻,倒也锁定了一些可疑之处,而贺难重新接过指挥棒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逐渐对这些地点展开侦查。

    “你似乎是在困扰着些什么。”史孝文走进只剩下寥寥几个不出外勤的家伙的屋子,看到对着县城地图反复勾画的贺难,不禁揶揄道。

    “虽然此前我也有问过你,但你一直都以越界为由拒绝回答,但现在我还是想换个方式套点话出来……”贺难抬了抬眼很快又低下去:“以你知道的信息为准,双方如果正面交手的话,我们这一边的赢面有多少?”

    史孝文搓了搓自己并不平滑的面部,毫不客气地说道:“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三成已经不能再多了……排除掉傻大个的话,一个一个上柴思畴能砍死你们其余所有人。”

    “这可不是什么讲究单挑的武林大会。”贺难又道。

    “我知道,所以我还给了你三成的胜算。”史孝文呲着牙猛乐:“小撮把子能用火枪队吓住对面已经是相当精彩的手笔了,但这一招可用不了第二次——而且你那一队火枪如果真打出响来,那最后就算是你赢了,你还能跑得了么?”

    这一点,史孝文的确戳到了贺难的痛处,因为私造火器这个罪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诚然单独一把品相精美的鸟铳可以在拍卖会或者黑市当中进行流通,但鉴于其数量不少,如果按照件数杖刑加流放,那贺难估计得被从今天打到下个月上旬、徒步走到参孙的老家去,哪怕是这种官府不太愿意掺和的江湖械斗,也妥妥的够贺难销户的了。

    而就算排除双方各有一位超一流高手,那也妥妥的是无衣占优,先不说这些火枪在短兵相接的实战当中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至少贺难这边儿仅有的几位高手要么不在现场要么挂彩在身,那些愿意帮忙的高手能帮你打必胜之仗,但你不能指望这些人替你拼命。

    “虽然同为刺客一派,梨园声名远播,而无衣则弗如远甚,但我始终觉得无衣要比梨园有着更大的潜力,你知道为什么吗?”别看史孝文自称文武俱不通,又长得歪瓜裂枣,但实际上这家伙可是正儿八经读过书的,论起文人连篇累牍又臭又长的那一套他可不是外行。

    “愿闻其详。”既然史孝文好为人师,那贺难也就只能配合。

    “因为凝聚起无衣这些人的东西不是金钱,而是一种执念——你已经知道柴思畴的身份了,所以我想你应该不难理解这种执念从何而来,虽说这种执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然是昨日黄花,但不论哪个时代都会有这样一群人存在。”史孝文正色道:“过去组成无衣的人员始终非常单一,这也是为什么无衣一直没什么名气的原因,但自从柴思畴父辈开始,他们就改变了一种思路拉拢了不少新成员,而柴思畴更是走了兄弟义气这种路数,但我想说的是——他们是真心会拼命的。一旦开始大规模火并,那就少不了伤亡,而你所能调用的人会从出于交情的帮手开始溃散,这种溃散之势会像瘟疫横行一样逐渐传染给其它人,当你这边儿跑的只剩下未溃的魏溃之时,而对方则不然,他们当中的大多数或许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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