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完全的坏事,因为一旦蒲明月参战,没准儿卞城王蒲浓就得经历白发人送走两个黑发人的伤心事了,而从蒲明月个人的角度来看,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庄内混战,但至少在大战结束之后就联系到了卞城王部下,并且顺理成章地接手了本应该属于蒲明星的指挥权。

    在通过部众之言了解到内情之后,蒲明月便产生了许多想法,虽然不善于处理细节上的问题,但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至少这蒲家长子在大局上还是颇有见识的,他与贺难等人的想法差不多——趁着阎罗王葬身地宫,酆山群龙无首、元气大伤这一最佳时机趁火打劫,便联络了秦广王、都市王以及宋帝王三家一同挥师,准备瓜分这“阎罗之首”的遗产。

    而为什么会选择这几家,当然是因为他们的共性——这几家都没有在阎罗聚首当中获利、反而因为失去当家人而成为了受害者。俗话说哀兵必胜,蒲明月正是想利用这些人的怨怒来行使这反败为胜的一招,如果这次大功告成,那么蒲明月自己的威望也会因此在绿林当中水涨船高,假以时日未必不可做阎罗王。

    就在这支残兵纠合到一处准备朝酆山进发之时,蒲明月这里又收到了一份新情报——贺难一伙儿也朝着这里来了。其实说起来,这些人对于贺难的意见与怀疑也相当大,甚至于到了十分不满的程度——原因当然也好说,人非患寡而患不均,假如那地宫里面无人生还,各家都有损失尚且能接受,没准儿还会团结一致先把矛头对准阎罗王。可坏就坏在自家大哥死了,而旁人却还活着,那就不禁要让人联想到其它因素了。

    阎罗王残党固然要灭,但贺难在以蒲明月为首的这方联合势力心中也是小半个仇人一样的存在,如果放任不管以后绝少不了麻烦,反倒不如趁此机会一鼓而下,先打贺难一个措手不及,再将酆山部众各自收编,遂才有了在这埋骨峪拦路设伏之事。

    面对贺难的激将,蒲明月的确出现了一丝失控的征兆,不过他调整的却也很快,冷笑道:“我们家里面的事儿恐怕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我今日的目的就是要你给我们这些人一个交代——如果你能证明我弟弟的死与你无关,那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有些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哪怕是歪理也讲不通,因为对方完全没有听的意思。尤其是这种立场与你不同、态度十分坚定且已经预设了一个结果并深信不疑的人,所以贺难也失去了胡搅蛮缠的兴致——虽然事实上就是他杀了蒲明星,但从论理儿的角度来讲蒲明月掏不出来证据,只能停留在怀疑的层面上,这种僵局是没办法用嘴去打破的。

    于是,贺难便换了一种心态,用近乎于老学究对孩童循循善诱的口吻问道:“现如今我们都已经离开了淬石庄,你弟弟人死在地宫里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恐怕是很难把他再找出来呈到你面前了。那你觉得,基于目前这种状况,我要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交代,你才肯罢休呢?”

    蒲明月定了定心神,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我家老头儿总说落叶归根,我弟弟客死异乡终究还是不妥。于我个人而言,倒是能宽限你一些时日放你返回淬石庄,如果你能把我弟弟的尸首找到,那咱们之间的事儿就算是了结了——当然,我也怕如果就这么放你走了,你再也不回来,所以你得押点儿什么东西在我这儿才行。”

    此言一出,蒲明月的心理已经昭然若揭,就算贺难真答应了他这种条件,而且尽心尽力地去把蒲明星的尸体给刨出来带到他面前,那个时候酆山早就被这些人给瓜分掉,黄花菜都凉了。

    于情于理,贺难都是不能接受的,于是他又言道:“你这主意肯定不成,其中变数未免太多,如果我去了地宫再找不到你弟弟的尸体,岂不是白跑一趟?不如你再想想,有没有现在就能解决的办法。”

    有,当然有,而且蒲明月早就已经构思好了——那就是要求贺难等人退出酆山地界再向各家都赔一笔不清不楚的赔款来——至少他们蒲家那份儿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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