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青年逼入了绝境,被迫甩出了压箱底的杀手锏。

    在昏暗的环境之下人很难用肉眼看到皮肤肌肉细微的变化,阎罗王的左臂发力肌肉绷紧,在真炁的辅助之下撑开了环绕在臂膀上的铁线,爆裂的线圈四处飞溅,碎片像是大小不一的飞镖一样攒射而出,在短兵相接的狭隘之地无可退避。

    “你居然……”阎罗王彻底转过身来,看着依然屹立在自己面前的贺难微微张开了嘴,比起思考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生面孔是从哪跑出来的,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用正面接下这一招的人身上应该是千疮百孔才是,但贺难似乎只被射穿了袍袖。

    贺难“呸”的吐了一口,一枚手指长度的碎片随着口水一起落地:“毫发无伤倒是不至于,但你这种脱手的攻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就是了……”

    贺难不是在虚张声势,也并非扯谎,他对于真炁运用最纯熟的一招就是“制造屏障来应对远距离攻击”,在“炸环”的瞬间所有朝向贺难的碎片都被真炁凝固在了空中,等到贺难收敛招数的时候就会自然坠落。

    “看来你也不是一个应当小觑的对手。”阎罗王的眉头凝重,不过他也并不觉得一个强弩之末的魏溃和一个只凭神兵利器的庸手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号人物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可不记得我有接纳过你进入山庄。”

    贺难摊了摊手,没有对阎罗王的褒奖做出什么反应:“你这种人就是这样,所以才会失败。”

    “我先料理了你,再杀了已经没有行动能力的魏溃,哪来的什么失败?”阎罗王不屑道。

    “你再想想?我有说过你失败的地方在这儿么?”贺难神情颇为轻松地拄着刀:“如果我是你,与其在这跟一个计划外的人物扯淡,还不如麻利一点儿把他的腿骨打断然后边走边问——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不可能!我已经在山脚下设置了……”阎罗王本能的失口道,又很快反应过来:“呵,你小子是在诓我……其实你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吧?”

    这一回贺难就没有再说话了,而是默默地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这家伙在激怒别人这一方面上的才能简直是得天独厚,方式甚至不拘泥于语言,比如在此刻他只是抛出了一个令你感兴趣的问题之后就此缄默,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他真的说了些什么还要令人火大。

    “三?三什么?”阎罗王也有些慌张,大脑飞速运转开始思考起对方比划的目的来。

    但魏溃并没有给他太长的思考时间,就在贺难在心中默数到三的时候,蛮牛一般的身影已经直撞过来。贺难做出这样的举动不是给阎罗王看的,而是要让魏溃领会到自己的意图,时间太久当然不行,就算阎罗王再怎么迟钝也会有所反应,所以就趁着贺难在这用怪异举动刺激对方注意力的这点儿功夫里,魏溃就是拼了老命也得爬起来完成这一击。

    …………

    “喏,赶紧吃点东西,我把这家伙先拉去审一审。”阎罗王从短暂的昏迷当中醒转过来的时候听到那个年轻的声音这样说。

    对付阎罗王比自己预料之中的要容易不少,这节省出了大笔时间,所以在思考再三之后,贺难还是决定先把一些自己需要了解的信息问出来再过去驰援芮无勋——他信任老芮的实力就算拖不住但也能从容脱逃,而一个老老实实的阎罗王做人质来要挟其它人当然好,但是如果他活着是个隐患的话先把重要情报套出来再酌情放弃也是一种有利的选项。

    如果是平时,贺难或许会选用一种冗长但收获最多的审讯手段。只不过他们这边儿耽误得越久,老芮的情况就越危险,所以一贯理智的贺难自然也不会无止境的和阎罗王互相消耗下去,所以他唤醒装睡的阎罗王时不得不采取了一个高效且极端的方式,就是拔下了他的一枚指甲盖——刑具这里随处可及,简直就像是给贺难准备好的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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