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擅长舞剑,不同于宫廷中培养的舞伶那般矫揉造作的姿态,小公主的剑艺杀气凌人,颇得柴明言欣赏,也正是因为如此,班师回朝之后不久图兰娜便被下旨迁入东宫。

    有人称,这是柴明言释放出的、要以图兰娜为皇后的信号——但皇后可是一***,丰朝还从未有过以胡人女子为皇后的先例,这是否……

    可皇帝没有召他们议事,谁也不敢多嘴去问,毕竟柴明言还真没怎么在乎过礼法。

    「先帝的故事……就是如此了。」柴家人嘴刁,柴明言和他大爷一样都偏爱甘甜味儿的蜜酒,或许因为他今日喝了先皇生前最爱的酒,所以与宠妃说起了先帝的一生——也包括被皇家禁卷所收录,但外面也早已沸沸扬扬的情史。

    「陛下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图兰娜抱剑坐在一旁。

    柴明言突然转向,四目相对:「朕问你,你想做皇后么?「

    图兰娜不由得怔住,过了很长时间才回应道:「不想。」

    「这宫里的妃子都想做皇后,你不想?」柴明言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要求居然会被拒绝,「你是觉得他们会不同意?」

    图兰娜轻轻笑了起来:「陛下已经年近半百,而臣妾太年轻了——若是我先于陛下而去,陛下不是又得经历一次丧妻之痛?而若是陛下先妾身而去,妾身一无子嗣、二无权势,三无威望,还是一个胡人女子——又怎能坐的住这个位子?」

    谈笑间,婀娜女子从不离身的长剑已经架在了柴明言的咽喉。

    图兰娜所言句句属实,她是真的不想做这个皇后,也有这几般理由存在,但最重要的因素她从未说出口过。

    她的本名不叫图兰娜,她本来的身份也不是阿矢哈达部的公主,她只是一个在两国战火之中失去了双亲的孤儿,阿矢哈达部的诺颜收养了这位战士的遗孤,并为此计划了一个长达十余年的刺杀,让她冒名为图兰娜公主深入丰朝的后宫,如果她有幸诞下皇子、并且被立为太子的话那就从内部瓦解丰朝,而若是没那个机会,便利用身份的便利行刺柴明言。

    在她的认知当中,柴明言要为自己父母的命负责,自己的养父也是一样,只不过因为养育之恩的存在让她宁愿将罪责全部归咎于柴明言,而她将会以皇帝的性命作为回报。

    胡女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机动手,正是因为柴明言的问题点醒了她,让她回忆起了自己来时的初衷。

    她已经察觉到了柴明言爱上了她,也察觉到了自己爱上了柴明言,所以现在将一切了结才是最好的结果。

    柴明言的双臂环在了胡女的腰际,将额头贴在对方的小腹,声音压的极低:「先帝与李姑姑生不能同寝,我与你死不能同陵,看来顾此失彼便是柴家人的宿命……」

    这位以武勇驰誉青史的皇帝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也不知爱人的刀剑相向对他来说究竟作何感想:「今夜宫里值勤的人少,你从天梁门出宫,走东四街,到那里的卫哨所找吕衡,你见过的,就是总陪我们打猎的那个,把这块牌子交给他,他会带你出城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柴明言把一块熠熠生辉、半个手掌大的令牌按进了胡女的怀中,最后笑了笑:「出宫的时候别忘了帮我传太医,明天是个良辰吉日,正适合公布我的死讯,写在史书上也算有面子。」

    图兰娜咬着嘴唇听完了柴明言的话,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安排好这一切。」

    「朕好歹也是文武双全到能在史书上享有个好名声的皇帝,阿矢哈达部送你入宫的目的难道朕会不知道?」柴明言的脸上写满了骄傲。

    图兰娜突然有些

    恼羞成怒,她的剑在柴明言的胸前留下了一个不足以立即致命,但却会永不消逝的伤口:「我们两清了。」

    「所以你还是要走。」柴明言的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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