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我的东西……”安德烈矢口否认道。

    “那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当差的在陷害你咯?”赵希客挑了挑眉,他早就料到了对方会在这一点上抵赖:“这玩意儿的气味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形成的,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消掉的——要不要我调两条好猎犬来嗅一嗅?”

    “不、不,您误会了……”安德烈立刻回应道:“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在陷害我,或者手下的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了这样的事儿……”说着话间,安德烈便又走近了几步,从袖口掏出了一卷银票要塞进赵希客手中,但赵希客没有接过来的意思,最后他只得悻悻地将银票垫在了布袋子之下。

    安德烈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服软了,这就是要花钱消灾——或者说把自己的灾转移到别人头上去。

    “呵呵……”赵希客噗嗤一声就乐出来了,那银票他直接折了个纸鸟就从手里飞出去了:“你打发叫花子呢?我差你这仨瓜俩枣的?”

    赵家也是世家,赵希客不会见钱眼开,更别说他这次就是奔着把安德烈给办挺才来的。

    “赵指挥使,你也别太过分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见对方如此轻佻的羞辱自己,安德烈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配上那狰狞的刀疤倒也有几分气势。

    “怎么,你上边儿有人啊?”赵希客一个甩手就把安德烈按在地上了,副军头也适时地给安德烈反绑住手腕:“那就让他亲自来上我这儿领人来。”

    就在赵希客擒拿安德烈的功夫,沈放和徐珙已经被扔进临宁县的大牢当中了。

    “沈……兄,现在该怎么办?”一路上,徐珙都紧张的不敢说话,他哪里受过这等蹲号子的待遇,有些六神无主——虽然他对沈放颇不服气,但眼下二人关在一间牢房里,所以也只能询问对方的意见。

    沈放则是一脸的沧桑,直接就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墙边的草席上:“我当年也没少进来过,所以还是有点儿经验的——其实蹲号子是无所谓,就看这事儿是大是小了,小事儿的话估计明天早上咱们就能出去了。”

    “话说……那几个官差搜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你知道这事儿不?”沈放瞟了一眼缩在另一个墙角的徐珙。

    徐珙犹豫了半天,最后站起身来顺着牢门往外看了看,在确定了四下无人之后才磨蹭到了沈放边上儿,声音低的比蚊子叫还小:“……你知道罂粟么?”

    “啥?”沈放一激灵便坐起来了,眼睛瞪得像铜铃:“那玩意儿不是制大烟的东西么?这东西你都敢碰?”

    说罢,沈放便一巴掌甩在了徐珙脸上:“操,你丫真是疯了,干出这断子绝孙的事儿来居然还连累了老子!”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累了之后才又坐了下来。

    徐珙挨了一通乱揍也是敢怒不敢言,哭丧着脸说道:“沈大哥,沈爷爷,我也是受东家指使的啊!这玩意儿我哪有胆子去搞,还不是那些洋人支使的?”

    沈放又骂了两句脏话,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乐了出来:“嘿嘿,这事儿对我来说倒也不算个坏事——反正这东西是你们搞的,跟我没关系,凭我跟老杜他们的交情也不会很为难我。这帮官差要是真铁了心的查下去,你们两个铁定掉脑袋,那莱州赌坊不就还是归我管了么?”

    徐珙一听掉脑袋这么严重,顿时吓坏了,虽说他心中对沈放也有怨气在,但听沈放的意思他倒是有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就到了沈放身边儿:“沈大哥,你也帮小弟我在杜捕头那说两句好话吧!小弟我也是寄人篱下不得不帮人做事啊!杜捕头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能留我一命在就行!只要你这回帮了我,以后小弟我就听您差遣,赌坊还是您来做大监赌,我给您端茶递水就行!”

    别看徐珙话是这么说,但其实这小子也藏着心眼儿呢!官差怎么偏偏就查到了这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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