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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意思?”贺难拧住了眉毛。

    蔡猛放声大笑,笑过片刻之后却又恢复了平静:“这不是很明显了么?”

    在二人角力的这段时间中,蔡猛一直都对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贺难为了一个女人,至于么?

    卜红蔷这个女人,就像一根引线一样横亘在贺难与蔡家之间,但随着局势的升温,她却又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消失在了蔡家的视野里、远离了漩涡的中心。

    在蔡猛心中,最有可能接近真相的答案,就是“情人”,只有二人的关系超越了普通的朋友,贺难才会跟自己闹得不死不休。于是乎,蔡猛便按照这个思路,布置出了“局外”的一手,即以“火灾”为饵,调虎离山。

    蔡猛被各种人用各种描述方式冠以“狠人”的名号,绝对的名副其实,他是在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和贺难对赌——赌的是同归于尽。

    而今夜唯一没有被缉拿的蔡自琰,正是蔡猛的杀手锏,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杀死卜红蔷,让贺难付出代价。

    蔡公子的武功或许算不得高明,但对付白菜西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已经绰绰有余。

    “……蔡自琰……去找红蔷姐了?”贺难眼睛瞪得像铜铃。

    “贺难!你会为你的傲慢、愚蠢和自不量力付出代价!”蔡猛的情绪突然亢奋起来,他猖狂的大笑着,如痴如癫。

    凝视了癫狂的蔡猛数息,贺难也像疯病发作了一样笑了起来,他不紧不慢地点燃了烟草,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

    …………

    与此同时,斧阳郡城郊的某处村庄里。

    “现在……看到了么?”白无庚用一块白绢擦了擦手上的血。

    与他面对面保持了一段距离的蔡自琰也算是“白面小生”那一挂的,只是比起白无庚来说便显得相形见绌。

    在大概一刻钟之前,蔡自琰带着他的手下们来到了卜红蔷家中,打昏了卜红蔷的母亲和两个弟弟,将卜红蔷逼入了绝境之中。

    但现在,蔡自琰这边还能喘气的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我和贺难不同,他是个比看上去心软的多的人。”白无庚缓缓走近蔡公子的身边,拾起了他的一条胳膊:“他做不到的事,我能做到。”

    “等等!”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蔡公子突然叫停:“贺难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不,三倍!十倍!你帮我去杀了他!”

    蔡自琰也不傻,尽管白无庚自迈入卜红蔷家一言不发就开始大开杀戒,以一下一个的方式解决掉了蔡家的家奴们,但蔡自琰也很清楚,能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只有贺难派来的人。

    不过这滥俗的求饶式发言自然是救不了他——人家可是堂堂的盛国五皇子,区区钱财何足挂齿?

    或许是心情不错,白无庚居然少见地应了一声:“啊……你看我这样儿,像是缺钱的人么?”

    说罢,白无庚便轻描淡写地撅断了蔡自琰的一条胳膊。

    不是“切断”,也不是“掰断”,而是“撅断”,蔡自琰的手臂被以“反曲”的姿势从肘部开始折断,只剩下一小块皮肉相连,半截白骨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五皇子是亲自上过战场的人,但他此刻却听到了在战场上都没有听到过的、惨绝人寰的嚎叫。

    …………

    数日过后。

    “白公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卜红蔷朝着次座上的白无庚欠身,然后说出了一句极其微妙的台词:“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什么的……那还是免了吧。”五皇子摆了摆手,将白菜西施要说的话给压了下去,“你应该也知道,我救你是为了让贺难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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