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贺难和魏溃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蔡猛要剪去贺难的羽翼,贺难当然也可以剪蔡猛的。

    “你也要去打一顿老太监?”魏溃开了句玩笑,他当然知道这事绝对不成。蔡猛可以靠武力威慑斧阳郡群豪,但贺难可没办法对远在京城的蔡环动武。

    “蔡家所仰仗的,无非就是蔡环在朝野中的势力,而蔡环之所以这么照拂蔡家,不就是因为蔡猛对他忠心耿耿么?”贺难拧了拧脖子,“但如果有一天蔡环发现蔡猛并不满足只认自己当爷爷,还想再认别人,他会怎么办?”

    “只有这样……还不够吧?”

    “所以我得让老太监蔡环也忙一忙自己的事情。”贺难笑了笑,“虽然你我都脱不开身,但东方兄正好要回山里一趟,我跟他说绕个路帮我往京城送点儿东西。”

    “咱们俩……往郡城里开拔。”

    …………

    郡城,蔡猛宅邸。

    “王掌柜,在蔡某的印象里,您可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蔡猛看着坐在下首的王子明,幽幽地感慨了一句。

    “人么,哪有谁会不想报复的,无非就是有这个能力和没有这个能力的分别。”王子明不卑不亢地回应了一句:“何太清看我不顺眼,我看他当然也不顺眼,只不过原来没有这个契机和能力,现在蔡兄能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在下感激不尽。”

    “别,可别。”蔡猛摆了摆手:“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咱们都是生意人,谈帮不帮的就太不守规矩了,还是谈钱吧。”

    “我帮你教训了何太清,要你当铺里的一件宝贝不过分吧?”蔡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奸诈。

    “您想要什么?“王子明试探着问道。

    他当铺里的确有一件宝贝,这宝贝可以说值他名下当铺的三成价钱,而且他很清楚蔡猛已经盯上这件宝贝许久了。

    “你也知道,你那间当铺里我能看上的玩意儿不多——我要你手里那件金银蚕衣。”蔡猛狮子大开口。

    王子明手里的确是有一件金银蚕衣,价值不菲——这件宝贝据说是从一个古代将军陵墓中发掘出来的。银蚕衣的价值并不在于用料,因为无论是蚕丝、白银还是黄金,在达官贵人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真正让人认为金银蚕衣价值千金的是其独特的制作手法——竟然将金线、银线与蚕丝编织到了一起,光华璀璨,极为轻薄。这件金银蚕衣在王子明得手之后也试图请手工匠人复制,但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关就倒下了——如何把金银制成根根细软与蚕丝同的丝线。

    “您……要这玩意儿干什么?”王子明谨慎地问道:“而且以何太清这个人情来算,价值有点儿过高了吧?”

    蔡猛手中捻着一串玲珑剔透的念珠,态度嚣张:“你这件玩意儿是个稀罕物,自然是要进贡给在京城的那位了。”他没有正面回答价值不对等的问题,而是有意无意地搬出了蔡环来压人。

    “蔡爷……您也知道,这件宝贝几乎抵得上我当铺价值的三分之一了,您若是因为这个事就管我开口……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王子明长吁短叹。

    “那你说……这个人情该怎么还?”蔡猛把手中的念珠按在了小炕桌上,饶有兴致地盯着王子明的脸。

    “您……还是换一件玩意儿吧,除了这件金银蚕衣,其他的物件随您开口。”王子明低下了头。

    蔡猛伸了伸腰,指肚在下颚的胡茬上摩了摩,故作沉思状:“可是除了那件金银蚕衣,其他的东西好像也没什么我看上眼的。”

    王子明沉默了半晌,最后咬了咬牙:“您要是非得要这件金银蚕衣也行……要么您就把我整间当铺给收了,然后我来替你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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