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些话本都是人写的,他们觉得神仙就应该像凡人一样,而写这些话本的作者有一个算一个,根本没见过神仙。

    当然神仙又不是大白菜,相见也见不到啊?

    东方柝也不客气,师祖叫他坐他就坐下呗,一屁股就坐到蒲团上了,“师祖您找我啊?”

    “啊……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我昨日掐指算了一卦,有个故人之后身陷邪祟,恐遭杀劫,就想派你出山去祝他一臂之力,同时也将那邪害一并除去,防止它再荼毒他人。”观主对弟子言道。

    “不是……咱们道家不是讲究‘无为’二字么?我千里迢迢去救他那还能叫‘无为’么?”东方柝懒洋洋地说道:“他要是能过这道杀劫,就算没有我他也没事,要是命中注定过不了——我去了也白扯。”

    观主苦笑道:“所以我说你对于‘道’的理解是真的烂啊……说过多少次了,无为不是什么事都不做,而是遵循依照规律而做不妄加干预……”

    “那您找别人去救他不也一样么?我对于道的理解那么烂,还是留在观里参悟道法吧!”东方柝可算是找到话柄了。

    观主看弟子这撒泼打滚的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你真以为我是让你去救他的?其实救他才是顺手,重要的是斩妖除魔,还有你自身的修行——”

    “师祖,要说道力的修行不是我自夸,您也知道咱们道观里能比我强的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要说道法的修行——我留在观里修道不比在外面强的多么?”

    “错了、错了——你自幼就进了山门,不经世事——如果不能入世的话又何谈出世呢?”观主为了说动自己这个弟子可谓是苦口婆心。“对目前的你而言,最好的历练就是下山去走走,而且此人和你也有莫大的缘分,所以你今天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我就不想去,您再找别人吧。”东方柝撂下一句之后便匆匆“逃离”了师祖的起居室。师祖看他这般作态也不生气,只是嘴里喃喃道:“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东方柝生性懒散,他是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要不然也不能一天睡六个时辰,而他听完师祖的话后生怕师祖追出来,就跑到了道观后山想寻个歇脚的地儿躲一躲——师祖说自己今天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那自己非得熬过今天不可。

    在后山上找了棵树又躺了一会儿,东方柝突然来了三急,但是现在往道观的茅房里走肯定不行,一来茅房离后山有些距离,二来他怕师祖给自己抓回去,就从树冠上跳下来准备蹲在崖边上把腌臜之物排到山沟子里去——可见这人实在是不怎么讲究。

    过不多时,东方柝刚擦完屁股准备提裤子,没想到自己的双腿有些蹲麻了,身子一沉脚一滑,整个人就大头朝下的从崖边上折下去了。

    东方柝心中一边大骂我靠,另一边手里赶紧掐了个诀——此诀名为“纵地金光”,是个移动术法,速度极快,据说此术练至大成可一日数千里。东方柝就算天赋再高,但平日里也没有机会施展这纵地金光之法,所以对此术并不熟练,他只求此法能救自己性命,不至于栽到山沟子里一头抢死。

    瞬息之间,东方柝已经落地,只不过整个人都是趴在地面上的,裤子也不知道去哪了,露出来半个屁股在外面。他爬起来抹掉脸上的泥土,才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布包、一柄木剑和一把油纸伞。

    如果是别人,可能以为自己遇见神仙了,但是东方柝自己就是“半仙”,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此处正是好风山脚下,顿时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随即朝着天空大喊道:“师祖,你算计我!”

    “呵呵……怎么能是算计呢?我说了你今天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你自己从山崖上掉下来、自己用了纵地金光出了山门,可赖不得我啊……”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洪钟般的声音传到东方柝的耳畔,“不过既然你已经出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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