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地这样问道。

    而一旁的毛利兰,还有松原夫人,也都随即露出疑惑的目光。

    “唉...”林新一深叹口气:“无知!”

    他简单地讲解了一下挤压综合征的知识。

    然后,他故作感慨地看向松原夫人:

    “松原夫人。”

    “死者在生前,应该已经出现了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四肢发冷的症状了吧?”

    “其中,那就是挤压综合征发展到严重程度的征兆,有必须立刻送到医院治疗的必要了。”

    “是、是啊...”松原夫人讷讷地点了点头。

    而在林新一那“循循善诱”的目光下,她的脸上更是很快浮现出了内疚和伤感的神色:

    “下午健一出去买酒的时候,脸色就已经白的吓人了。”

    “我当时还问过健一要不要去医院...”

    “但那孩子说自己还好,我又不知道这什么挤压综合征的事情,就随他去了。”

    “这都、都是我的错...”松原夫人悲痛地说道:“我当时要是能多关心他一点的话,健一也不会死。”

    “松原夫人...”毛利兰同情地搀扶了松原夫人摇摇欲坠的身体:“你不要太难过了。”

    “你又不懂挤压综合征的事情,这不该是你的错。”

    “不——”

    林新一的声音骤然变冷:

    “这就是她的错。”

    “松原夫人,你真的不知道挤压综合征的事情吗?!”

    “......”松原夫人的脸色骤然一滞。

    在场众人,尤其是满脸写着同情的毛利兰,更是为之骇然:

    “林先生,你,你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松原夫人事先就知道挤压综合征,但是却没让健一先生去医院治疗?”

    “没错,但松原夫人做的,可不仅仅是没送儿子去医院这么简单。”

    林新一摇了摇头,眼神愈发锐利:

    他刚刚一进门就把黑锅完全扣在松本胜一个人头上,为的就是让松原夫人以为自己计划得逞,从而放松警惕。

    再试着一套话,松原夫人果然为了证明松本胜过失杀人的罪行,说出了自己见过死者生前出现症状的事情。

    而且,还顺水推舟地说出了自己“不知道挤压综合征”的谎话。

    但事实是...

    “搜查一课的同事们已经查到了松原夫人此前两次的住院记录,联系到了她当时的主治医师。”

    “按照那位医生的说法,松原夫人两次因为家暴重伤昏迷住院,在住院期间都出现了挤压综合征的症状。”

    “而他也亲口跟松原夫人讲解过她的病情。”

    “所以,作为挤压综合征的患者,松原夫人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

    林新一讲出了这冷冰冰的事实。

    而松原夫人的脸色一阵阴晴变幻,眼中写满了心虚。

    大家都被这样的消息震得有些发懵,而林新一则是乘胜追击地讲述道:

    “而我们通过验尸发现,死者身上不仅有家暴留下的钝器伤,还有重物长时间施压的挤压伤。”

    “这第二种挤压伤,显然是某个了解挤压综合征作用机制的人,为了加重死者的病情,把他推上绝路而留下的。”

    “而松原夫人...”

    林新一冷冷地看向了松原夫人:

    “我的同事们还正好在你家附近的药店里,调查到了你购买安眠药物‘氟硝西泮’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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