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诚,现在年纪还小,将来长大了,肯定比你哥哥姐姐都聪明。”

    陆宣不无得意,又急着问陆宛:“二姐姐,他们到底有没有去打仗?”

    陆宛楼了陆宣,学着说书的道:“好弟弟,要知后事如何,且听姐姐我下回分解。”

    逗得众人又是好一阵儿的笑。

    此时,有人报老太太说,大少爷回来了。话音刚落,一个长着丹凤眼,面皮白嫩,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细高个子的人进得门来,正是大少爷陆宪。

    陆宪和凝凝在外厮混已经有些日子,见春节越来越近,又怕三叔发现他的行踪,才佯装刚从申州回来的样子进了家门。陆宪见过老夫人之后,回禀说:“现下申州方家二爷因为伤了公人性命,被关押在大牢之中。我这趟去申州,见了柳知事,他已不像开始那样坚决,看样子方家再活动一下,主要是服个软儿,就可以保住方二爷的命。”回禀完毕,让人抬进方家送的礼物,分别呈给老夫人过目。老夫人看后,自己留下一对儿明青花釉里红的直口瓶,把一方端砚给了陆宛,一件镇尺给了陆宸,一块玉佩给了陆宣,其他的吩咐陆宪看着处理。

    随即陆宪来向三爷陆不溢详细呈报申州的情况。

    陆不溢是个场面上的人,人情练达、精明强干。他告诉陆宪,方家万余亩田地,大部分都在申州,田赋至少瞒报有五成,每年能省下多少钱来,这么大的勾当,方非圆竟然一点也不知收敛。年后你还需再去申州一趟,依我看,申州正是变天的时候。柳业刀出手狠辣,他父亲在上面也有根基,很难对付。这一次方家弄不好可能会一败涂地,为今之计,方家须赶紧和柳家修好,尚有可为;千万别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事儿。如今大乱之世,频频有新贵崛起,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世道变了,四处都在变,不管是方家还是咱们,都得认清这个事实,以适应形势。不过话又说回来,在任何时代,要想不败,最好的途径就是新旧及时融合。你把“融则共生,斗则两败”这句话记下,年后去时,替我转告方家。

    陆宪想到柳业刀的父亲在北京根基不浅,或许他只是个过路的神,送走了,也就万事大吉,又问他三叔:“依您看来,柳业刀在申州做县知事,时间会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