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想必小姐有更高明的打算,严某不敢再问,愿听小姐吩咐便是。”

    柳之思忙说:“之思多谢老先生抬爱,要说吩咐,我哪里敢当。不过有一点,之思觉得老先生应当知道为好,儒学的根已经在我们每个人的骨血之中,那是去不掉,杀不绝的。至于申州破败的文庙,不过是儒学这棵大树上的一片枯叶而已,风不吹它,它也会自然凋落。而今申州文庙留在那里,被锈迹斑斑的铁锁封着,门窗早被人盗去,里面荒草丛生,蛇虫遍地,不加修缮,没两年,必将房倒屋塌。若强行留到那个时候,不过多一份让人笑话的谈资,又有何益?莫不如主动把它拆掉,翻做学校的房舍,让老师学生在新的学校之中,能感受到文庙砖瓦的气息,就如落叶化做春泥,让大树更有养分,更加茁壮。道理就是如此,还请老先生斟酌,不妥之处,也请老先生赐教。”

    现下的文庙一片破败之气,让人看了反而容易对儒学丧失心志,严青已知柳之思所谋深远,用破败的孔庙砖瓦檩椽做材料,建设新的学校,让学生身处其中,感受圣人恩泽,也是传承儒学精神。想到此,严青拱手赞叹说:“哎!严某惭愧,惭愧!实在是食古不化,今日承教。严某定当极力支持官府拆除文庙,新建学校。可惜严某家贫,实在拿不出1000银元,还望小姐能够体谅。”

    柳之思含笑说:“老先生说哪里话来,您能支持,官府当感激涕零,怎会拘于一个数字,别说是1000拿不出,老先生就是出100,或只出10元都不为少,捐献嘛,主要是心意,岂能以多少而论?再说,官府岂能胡乱摊牌,那个1000元,不过是和您开的一个玩笑而已,您千万见谅。”说完这些,柳之思转头吩咐王步亭说:“对建设学校凡有捐献的,从田赋交纳上,只要不违法,应该适当灵活一些,毕竟都是用之于民。”

    王步亭明白柳之思的话外之音,只要严家能捐献一些,表明支持拆除文庙建设学校的态度,田赋一事,便不再追查。暗道小姐以文服人,以武屈人,文武并用,软硬兼施,真是好手段,于是连连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