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风流倜傥,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忙还礼说:“先生客气了。但不知有何指教。”

    夏幻清又抱拳问老者说:“何敢指教!冒昧请问,先生尊姓大名。”老者笑道:“在下免贵姓苗,单名一个祥字。”夏幻清便说:“原来是苗先生,失敬。方才听两位谈话,八年前有一位老夫人葬在了此处,在下正有一事相问,所以冒昧过来打扰,还望见谅。”苗祥说:“幻清先生何必客气,有话不妨直说。”

    夏幻清于是说道:“八年前的夏天,我母亲和我妻子从北京出来,前往洛阳避难,半路不知所踪,在下沿路寻找至今,却没有一点消息。刚才听苗兄提到当初安葬了一位老夫人,而且老夫人没有缠过足。实不相瞒,在下的母亲本是满人,也未曾缠过足。”苗祥听后,眼前一亮,马上问道:“令堂可还有其他特征?”夏幻清说:“我母亲左眼下有一颗黑痣。”苗祥登时站了起来说,请随我到家中看看。

    夏幻清结了账,跟着苗祥到得家中,苗祥拿出一双鞋子,递于夏幻清说:“这双鞋子,乃是我当初从老夫人脚上换下来的,一直保存至今,希望日后做个辨认的信物,你看看可是令堂日常所穿?”夏幻清仔细翻看,鞋子保存的很好,正是母亲生前常穿的样式,忙问苗祥,安葬的那位老夫人是何容貌,听他描述和母亲一点不差,心知母亲已死。

    苗祥又给夏幻清讲述了当时经过,说是自己那天下地,见一位老夫人的尸体滚落在地间,那时侯也找不到官府,正是最热的时候,尸体无法保存,只好找来乡邻见证,而后把老夫人收棺埋在了自家地边。如今已快八年,才终于找到她的家人,看来是老夫人在天有灵,才保佑你到了这里。

    夏幻清又问他可知母亲是怎么死的。苗祥说,看当时情形,老夫人是被人杀死,胸口有刀伤和血痕,这个我的乡人都见证过,等我把四邻叫来,先生问上一问。夏幻清忙躬身施礼说:“苗兄不必如此,小弟岂敢怀疑苗兄,只是想弄明白母亲的死因而已,苗兄千万勿怪。”苗祥说:“身为人子,知道这些,原也应该。”然后又说:“还有一人和老夫人应该是同时离世的,看装束应该是个丫鬟,因为她的尸体落在别人家地头,就由那家人安葬了。”夏幻清明白苗祥说的肯定是唐淑的丫鬟,于是和苗祥先到母亲坟前跪拜,而后找到另一户人家,说明来意。之后,夏幻清重谢了苗祥和那户人家,把母亲和丫鬟的尸骨迁回北京,只是没有妻子唐淑下落,又想到母亲死的凄惨,心中郁结,一路闷闷不乐。

    进入京南宛平,夏幻清见天色不早,便和赶车的先去投了店。进入客栈,瞥眼见拴马桩上一匹枣红大马,甚是威武,不由多看了两眼,暗道真宝马良驹!

    幻清在客栈安顿下来,吃了饭,因思念母亲,夏幻清便在房中抚了一曲《凯风》。琴声刚停,有人敲门,夏幻清还以为是店伙计,开门一看,惊喜异常。站在面前的却是师兄夏灭明,赶忙让了进来,给师兄行了礼。灭明说,我听到琴声,知道必然是师弟在此。夏幻清一笑说,没想到能在这里与师兄不期而遇,刚才在外面,见到一匹枣红大马,应该是师兄的吧。幻明说,正是,此马我也是刚刚得到,脚力非凡。

    夏幻清心中激动,让伙计上了一坛好酒,几个小菜。师兄弟在房中畅饮,各诉离情。夏幻清首先举杯敬师兄说:“转眼又三年没见,师兄一向可好?这杯酒小弟先干为敬。”灭明笑道:“为兄在承德还算顺心,只是收的两个弟子不得力,难以传我衣钵。”夏幻清说:“那两个人,上次我也见了,的确资质平庸,难成大器。但师兄不必心急,以后有了合适的人,再收归门下不迟。”

    灭明无奈一笑说:“也只能这么想了,我那个大徒弟侯剑西,象个猿猴,人们都叫他黄脸猴;我那二徒弟朱未红,肥头大耳,人们都叫他红毛猪,你说我这个做师父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二人说到这里,不由大笑了一阵儿。夏幻清说:“师兄的黄龙会这几年好不红火,我从保定路过的时候,特意看了看,黄龙会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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