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跟认知相关的。比如有人死乞白赖的非要缠足,你不侵犯她的权利,她都不愿意呢;更有甚者,有人就是愿意跪着,你让他站起来,他倒觉得如丧考妣,天昏地暗,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陆宛摇摇头说:“我看你只说对了一半,前者才不是呢,你想哪个小孩子愿意缠足?还不都是被迫的,等长大一些,又怕嫁不出去,只好接受。”

    李克定知道陆宛是天足,便问她:“你怎么没有缠足?不怕嫁不出去吗?”

    陆宛说:“我才不怕呢?小时候,父亲不愿意给我缠足,所以就没缠。”

    李克定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已经定了亲,缠不缠足我都得娶你,索性不缠了?”

    “根本不是这样。”陆宛急忙说,“谁说要嫁给你了。你若喜欢小脚儿女子,趁早跟我说,我不会纠缠你的。”

    李克定笑着说:“你还是纠缠我吧,反正我对大脚小脚儿的也无所谓。”

    陆宛听了只低头不语,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李克定不想沉默,便又问她:“咱们明仁的校园里,遍地是小脚女子,你不觉得很另类吗?”

    陆宛对此的确有过担忧,可她外表虽柔,却内心要强,便反问李克定说:“克静不也是天足吗?”随后又说:“告诉你吧,我有时候也觉得不合群。尤其中学的时候,人家都是小脚儿,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心里很不舒服。”

    此时风国仁教授话锋一转,讲到了善恶不能简单二分,说人类在伊甸园中的时候,因为还没有吃‘智慧果’,是无善无恶的。无善无恶,就是‘中’,就是道家的‘中道’,就是儒家的‘中庸’,就是佛家的‘中观’,这就是大道归一。大道是什么?一个‘中’字而已,这个中,就是中国的中,中华的中。。。”

    李克定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好!讲的好!”

    众人听到一声突兀,都看向了他,随即一阵哄笑,李克定这才觉得自己冒失了,幸好风国仁教授不以为意,只向他点点头,表示赞许,又接着讲了下去。

    李克定因为刚才的唐突而紧张,加上礼堂里面人多,虽是九月十五的天气,却还是额头见汗,便用手来擦。

    陆宛看他刚才一副忘乎所以的样子,甚是真性情,只因为太过另类,显得滑稽,不由内心偷笑;看他用手擦汗,便把一条手帕扔给了他。

    李克定拿起来,刚要擦拭,却闻到了一股清香,心想这手帕还带着她的体香呢,真好闻,便没去擦汗,悄悄把手帕放在了口袋里,装作没看到一样。

    陆宛看他不擦汗,却鬼鬼祟祟的把手帕藏了,心中暗暗好笑,又不好意思去管他要过来,便只在一边默不作声。

    风国仁老师演讲结束时,很多人不停举手,纷纷提问,又有自以为见解独到的人,先后跟风国仁教授表述自己的看法。

    虽然众人兴致勃勃,但有了刚才情不自禁的叫好,直到散场时,李克定都没敢再当众说话。

    从礼堂出来,陆宛问李克定:“你为什么中间会喊‘讲得好’,到底听出什么了?”

    李克定笑笑说:“我不过是一只猴子,还没有进化好,听不懂人言,你别介意,我以后约束好自己,不会再乱喊乱叫了。

    ”克静和陆宛相互看了一眼,陆宛笑了说:“你是只猴子吗?还别说,真有点象,有时候毛手毛脚的。”

    李克定说:“我是一只‘中华傻猴儿’。”

    克静习惯了李克定的自嘲,不觉得新鲜,想着陆宛临时被自己叫来听讲座,不回家的话,还得去给家里送个信,又想着给二人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莫不如让克定送她,就问陆宛:“今天晚上,你还回家吗?要不让克定送你回去吧。”

    陆宛不好意思直接说让克定去送她,便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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