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对她的情绪有所感应,洋洋乎在水中游动着,那份节奏,好像在呼应陆宛的心情。

    真是神奇的鱼儿,陆宛也感到奇怪,不由想起一句话来:‘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直到今时今日,陆宛才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她内心的欢悦、兴奋、连带微微的感伤之情,光靠语言的诉说,已经不能充分表达,于是陆宛便在水池之旁,月光之下,不知不觉的,开始轻歌曼舞起来。

    舞蹈是陆宛的最强项,她的身姿修长而曼妙,体态轻盈而舒展,一经舞动,简直就是‘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她一边手舞足蹈,一边轻声歌唱着:“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顿履随疎节,低鬟逐上声。步转行初进,衫飘曲未成。鸾回镜欲满,鹤顾市应倾。已曾天上学,讵是世中生。”

    接连唱了三遍,陆宛才觉得胸臆已抒,缓缓收住身姿,停了下来。

    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吹着院子中的徐徐微风,陆宛感到浑身说不出的舒泰。

    独自享受了一会儿,回味了一会儿,陆宛含笑回到房中,略作洗漱,便在李克定身边躺了下来,枕着他的胳膊,很快恬然睡去。

    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陆宛再次醒来,看看身边的李克定,还在沉睡之中。

    陆宛用手推了推他,没有任何动静。她一边调皮的笑着,一边捏住了李克定的鼻子。

    李克定因为不胜酒力,此刻睡得正香,忽然觉得一阵憋闷,透不过气的感觉让李克定打了一个机灵,睁开眼睛,醒转过来。

    他酒也解了,一眼看到陆宛,惊喜地问道:“哦,陆宛,你怎么来了?”

    他的问话,好像是身处李家一般,陆宛暗笑他愚痴,说道:

    “你还问我呢,真不知道害臊。你仔细瞧瞧,这里可是你们李家?”陆宛反问着,又刮了一下李克定的鼻子,嘲笑道:“我看是你睡傻了,跟一头猪似的。”

    “我才没睡傻呢?”李克定依靠本能的反应,和陆宛斗着嘴。一边瞧了瞧四周,有些明白了过来。

    陆宛正要问个究竟,便说:“既然你没有睡傻,那你告诉我,昨天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全给忘了。”

    李克定晃晃头,坐起身来,仔细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幕一幕,在他脑中闪现,便笑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不仅没有忘,还记得清清楚楚。”

    陆宛其实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顺便将自己割下的那绺头发放进李克定怀中,说道:“你记得就好,我可是发过誓言,你若忘记,看我不吃了你的肉才怪。”

    她小嘴儿一张一合,作势就要在李克定鼻子上咬一口。平时静如山中兰花的陆宛,也有如此调皮的模样,让李克定心喜不止。轻轻抚着她的头,李克定微笑着说:“快别讲大话了,就凭你,胆小如鼠,还想吃我的肉呢。”

    “怎么,你的肉不能吃,以为我没吃过吗?”陆宛和李克定肆无忌惮地斗嘴,不经意的就谈到了吃他的肉。这让陆宛前一秒还是谈笑风生,后一秒却因为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不由脸上腾的一红,眼睑也随之低垂下来,再不敢和李克定对视。

    陆宛突然脸红,更增加了几分青春少女独有的魅力,透着几分纯情,几分娇羞。李克定望着她可爱的样子,真想在她额上亲一亲,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妥不妥,万万不可。这样李克定暗暗遗憾:‘陆宛毕竟不是我的亲妹妹,可她也真不愧明仁四艳的称号,就凭她的这一份美艳,天下有几个人能及得上呢?也不知将来谁会有天大的福气,娶她做媳妇儿。’他这样想着,思绪不再顾及其它,一双眼睛开始目不转睛的主管盯着陆宛。

    陆宛被李克定的目光笼罩,脸上火辣辣的,有些不知所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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