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在认出赵璧时,还是装作一副很熟识的样子,笑问道:“赵璧,原来是你呀!你不在北京待着,跑到我们河间来干什么?”

    赵璧言语比较多,反应也很快,问道:“河间在中国,怎么就成为你们的河间了?”

    赵璧的反问,让李克定无言以对,“哦,当然,河间是中国的,你来河间,是你的自由。”

    “这就对了嘛。”赵璧说道,“华夏乃华夏人的华夏,所以在这广袤无垠的中华大地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岂止是你们河间,以后我定然会游遍祖国的名山大川。”

    陆宛和陈子龙有过一段特殊的接触,所以对赵璧要比李克定熟悉的多,她知道赵璧这个人,虽然在大学里,一直听命于陈子龙,却不似陈子龙有那么多心眼儿,算是比较实在。“嗬!你挺有志气的吗?”陆宛赞美赵璧道,“我看你将来可以做个李白,四处游览,再酒后写点诗篇,准能流芳千古。”

    “你别取笑我。”赵璧说着话,做了请的手势,伸出胳膊,要陆宛扶着上船。

    陆宛体轻如燕,并未让赵璧搭手,只轻轻一步,稳稳站在船上,又往里面移动了些,给李克定留出上船的空间。

    李克定随之跨到船上,赵璧让二人坐好,他掌起船橹,问陆宛说:“这就回陆家吗?”

    陆宛点点头说:“回去,还是按照原路走。”

    李克定便问陆宛:“你这两天出来,是不是常坐赵璧的船?”

    陆宛纠正道:“不是的,我哪能总往外跑,只今天出来一次,坐了他的船。”

    船往对岸行去,李克定问赵璧说:“你以前常划船摇橹吗?技术着实不错。”

    赵璧爽朗一笑,说道:“我自小喜欢在船上玩,那时节,我父亲有两条船,在东郊的咸湖上捕鱼,我经常随他到船上去,所以学会了这雕虫小技。”

    “这可不是雕虫小技,乃是很实在的本领。”李克定从赵璧摇船触景生情,想起有朝一日,倘若大道难行,就和柳之思隐居起来,读书划船,弹琴论道,岂不美哉。

    “你想什么呢?”赵璧看李克定有些发愣,便问道,“坐我的船,可不许心不在船上,小心掉到水里去。”

    赵璧虽然是在说笑,却更让李克定悟透了一层,喜悦之感顿时生起,说道,“我小心就是。你在这里摇船,可谓舍之则藏,既能赚取一些吃饭的碎银子,用来谋生;同时每日行船于水上,感悟水的变化,陶冶性情,真是两全其美,教人羡慕。”

    赵璧并未完全听懂李克定的话,他一边摇橹,一边对陆宛说:“你听克定讲的,是不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不像你们两个,没有那么多银子供我挥霍,在这里摇船实属迫不得已,让克定一讲,倒成了我在这里寻找乐趣似的。”

    “他就是爱胡思乱想,胡言乱语,一点也不实用,当不得饭吃,咱们别理他,否则就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了。”陆宛含笑讲着,一双眼睛却望向李克定。

    她表面在批评李克定,李克定懂得,陆宛其实是在给他提醒,那意思:‘赵璧不过是一个俗人,你不必跟他讲这些,普通人一听就玄乎,他们根本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所谓下愚不移嘛。’

    李克定和陆宛对视,也报之一笑。

    赵璧没有听出陆宛话中之话,接着说:“克定是个有学问的,这一点我知道。但他的学问对我来讲,实在没有一点用处,我要的是挣钱,不似你们,生来就有万贯家财。”

    “快打住吧。”陆宛说道,“好像我和克定多富有似的。”她也清楚和赵璧并非一个阶层,赵璧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便岔开话题,问道,“中午我坐你的船出来,忘了问了,你到河间来,是奔着谁来的,总不会是来玩水的吧?”

    “别提了,说起来话长的很。”赵璧嘴上感叹一下,而后详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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