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仍在河水之中,顺着水流飘走,一边笑对李克定说:“你总爱沾花惹草,这毛病可不好,我不喜欢,你以后得改一改。”

    “沾花惹草!我哪有?而且也不敢呐。”李克定从来没想过沾花惹草四个字会和他有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可李克定又转念一想,我不过揪了一根狗尾巴草,陆宛为何这么讲呢?她的话,让李克定开始觉得似是一种提醒,便琢磨着,陆宛到底要表达什么呢?是不想让我理会其它女子吗?可是我一直安分,也没理会过谁啊。

    陆宛没注意李克定的神情,她独自又走了几步,而后停下,望着一棵倾斜在水面之上的大树,状若发呆。

    李克定也打住了思绪,因为关注陆宛,便顺着陆宛的目光瞧去,只见那颗大树之上,正立着一只金雀儿,似金鸡独立,在枝头发呆。空中清风微微,金丝雀的羽毛略略被风吹起,下面是连绵的河水,哗哗流淌着。

    陆宛望着那只金丝雀,或许是万物相通,便受了金丝雀儿的影响,也跟着它发起呆来。她暗自想着,难道这雀儿心里的时光凝滞了,它独自立在那里,任凭永不停息的时光,如风吹过,似水流过,可金丝雀儿却能无动于衷,一动不动,呆若木鸡,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呢?

    陆宛的小心思一开动起来,便有些停不住了。她又想到自己头上,我对克定的心,就像这只金丝雀儿一般,任时光如何流过,我心却如磐石一般,始终不变!呵呵,看来我和这金丝雀儿一样,也是个天地间的呆子。

    难道是我的境界有所提高吗?还是我太愚痴,入了这痴呆一途呢?

    陆宛心中不自觉的涌起一股暖流,自从上次和李克定有了那一晚,这种暖流在陆宛心中不知流过了多少遍。

    陆宛遂感到自己又融入了天地,舒泰之感无穷无尽。

    直到水中一条游鱼跃起,击打得水花飞溅,陆宛才醒过神来。

    她面含笑容,想着与李克定的金风玉露,那就是永恒了吧,以后的漫长人生,无论时光如何流淌,这种感觉都将始终萦绕在陆宛的心头,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生不灭。

    嗯,陆宛坚定的点点头,这定然是永恒的,是只属于我和李克定的永恒。

    她想到这里,如顿悟了般,心头一片空明,遂生起无限喜悦和平和,这才打破沉默,回答李克定刚才的话,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折草,你要实在手痒的话,河边有的是垂柳,你攀折一些,给我做顶柳条帽儿吧。”

    “嗨,这个简单。”李克定不必再猜测陆宛的心思,顿感如释重负,“我以前常给克静做的,你等着,一会儿就好。”

    他说完话,开始折断了十几根柳条,很快就编了一鼎小帽儿。

    “好了,我给你戴上。”

    李克定把带着翠绿柳叶的小帽儿给陆宛戴好,再看陆宛的桃花人面,正好与柳绿相映,让李克定想起了苏堤上的桃红绿柳,便说:“你头上绿柳,面上桃红,可是要美过颐和园了。”

    陆宛心中高兴,她喜欢和李克定在一起,不论二人做些什么,她都觉得幸福,笑的更加明媚,“颐和园还是学的杭州,我美过颐和园又能怎样,还不如不比的好。”

    李克定顿时觉得自己入了俗套,便说:“你讲的对,你的美是上天生成的,绝非颐和园的景观可比。”

    陆宛得李克定赞美,笑靥如花地说:“你又开始甜言蜜语,老是骗我高兴,我才不相信你呢。”

    陆宛迈开轻盈的脚步,沿着河岸继续东行,李克定在后面跟着,看陆宛的身形轻如飞燕,难怪人们总说陆宛轻扬。可惜陆宛处在陆家的旋涡之中,被陈子龙等人一直觊觎。李克定不由摇了摇头,一面暗叹陆宛难道是红颜薄命?一面又开始替陆宛忧心起来。

    走出去约有三百米之后,二人到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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