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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定见她想的周到,知她向来心细,从来都是尽量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感受,就对她说:“你在我们家里就当自己家一样,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吧,我妈妈早就把你当儿媳妇待了,就是丫鬟也是称呼你为小姐,其实心里是当少奶奶的,只是还不便那样称呼。”

    “你又开始胡说。”柳之思嘴上尽管否定,心里却美滋滋的,又笑问他说:“我现在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真的可以吗?”

    李克定说:“当然可以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人去做,就算你鸠占鹊巢,我还求之不得呢。”

    李克定的话,让你柳之思又想起当初外祖父对她讲的事情,说是将来嫁入李家,来个移花接木,如今倒要成真了一般,不由感到好笑,说:“那我就开始占了你的巢,我现在吩咐你去做事情,你会去做吗?”

    李克定便故意说笑:“当然会去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办好。”

    柳之思也轻声笑道:“瞧你说的,跟个猥琐小人似的。”

    李克定问她:“在你的面前,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个‘小人’,却偏要跟个大丈夫似的?”

    柳之思随即反问:“那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是一个大丈夫吗?”

    李克定想想自己的各种经历,也没做过顶天立地的事情,有些心虚的说:“我不是,我胆子小,做不来。”

    李克定能够直接承认胆小,而不是故意显摆,装出一副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架势,足见他的坦诚。

    其实柳之思也明白,李克定并不胆小,他能顾及到家人,爱人,这让柳之思很是满意,对李克定说:“会害怕是人之常情,谁都有害怕的时候,我说的大丈夫并非天不怕,地不怕,六合之内唯我独尊的那种,而是敢承担的那种,是有家国情怀,能承担家国责任的那种。”

    柳之思所言,正是儒家所倡导的,李克定自然会意,说:“你这样一讲我就明白了,我虽然算不上大丈夫,但我师父应该算得上。”

    柳之思听他讲起师父普云,因为从未谋过面,想着过两天再去拜会不迟,何况普云和幻清先生交厚,柳之思心里总是有些放不开,不知道是不是要去见普云,就没有往下接李克定的话,而是只问他:“有一篇文章叫《与妻书》,你读过吗?”

    李克定说:“没有读过,是谁写的?”

    柳之思说:“我用用你的笔。”她挣开李克定,伸手从桌案上拿笔的时候,又说:“《与妻书》是五年前,一个叫林觉民的人,在慨然赴死以前,写给他妻子的绝笔信。”

    她说着话,一边在那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李克定凑过去,看她写的是:‘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至爱汝,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

    柳之思写到动情处,情不自禁的读出声来:“吾爱汝至,…。汝幸而偶我,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吾幸而得汝,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

    等柳之思写完,李克定见她诵的柔肠百转,自己拿过来又读一遍,口中连赞,好文章,好文章。

    柳之思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你看这个林觉民是不是大丈夫?”

    李克定已然明白了柳之思的意图,她是想通过林觉民的事情,告诫李克定,一个大丈夫到底应该做什么。李克定有感而发,口中赞颂道:“林觉民,堪称大丈夫!”随即又生起伤感,说:“只可惜他不能两全,负了他的妻子。倘若是我,便不会如此,虽然天下人的确需要有人做出牺牲,可像玄一大师,林觉民先生这样,我是做不来的。”

    柳之思忽而一笑,显然李克定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以后无论再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有负于她,柳之思就这个话题不再多讲,而是说道:“从世俗的角度看,林先生对不起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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