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思面上微红,垂下眼睑,随着李克定端起酒杯,二人碰杯饮下。

    锦瑟忙又给二人斟好,说了声:“李公子,小姐,我到外面去瞧瞧,有事情,就叫我吧。”

    李克定替柳之思答道:“你尽管去吧,找月华吃些酒菜,这里有我伺候,你放心就是。”

    锦瑟笑道:“有你伺候,我才不放心呢。”

    她话虽如此,却早转过身,往门口而去了。

    柳之思看着李克定,用手在脸上羞他,李克定只当没有见到,也不接锦瑟的茬,起身挨在柳之思身侧,一面凑近,闻着柳之思的秀发,说道:“一去就是半天,可想死我了。”

    “你老实坐着吧。”柳之思含笑嗔怪着,一面伸手来推李克定。

    李克定趁机捉住了柳之思的手,看着她,坏笑道:“我今天可是大开了眼界呢!”

    柳之思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情,使劲儿抽出手来,在李克定的胳膊上一拧,怪责道:“你看见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再这样看我,我就要恼了,再不让你过来。”

    “好,好,我错了。”李克定忙道歉,又嘟囔说,“你别怪我啦,我不过是讲了事实。”

    柳之思便故意不睬他,只自己饮酒。

    李克定就不再卖关子,把见到陆不危的事情对柳之思讲了,当然古洛真和陆不危之事,古洛真和陆宪之事,也没有隐瞒,都告诉了柳之思。

    柳之思听得暗叹不止,难怪世界会乌七八糟,不论男人女人都在如此行事,又岂能不污浊?能出淤泥而不染的,又有几人?如今我和克定生于这人世之间,可千万别被他们影响了才好,否则即便我二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味,这一生岂不白活了。想那陆宛,出身于豪门之家,原本一朵青莲,因为夹杂在陈子龙、陆不危等人的蝇营狗苟之间,弄的满鞋污泥,是她的时运不济吗,还是她的命不好呢?

    当李克定讲到古洛真和陆不危行下苟且之事,柳之思打断他问道:“克定,古洛真本来不必非回陆家不可的,她执意回去,还和陆不危那样,难道只是为了要回他的那幅字吗?”

    “我也在奇怪呢?”李克定说道,“看古洛真那样子,对陆家藏书楼中的东西特别感兴趣,或者她还想得到里面的藏的《清宫档案》吧。”

    方才李克定已经把他所见《清宫档案》部分内容讲给了柳之思,柳之思怕李克定追究佑鹿的下落,便敷衍一句说:“或许是吧。你也别想这个了。”柳之思本想把她怀疑古家另有图谋之事跟李克定做个商量,看他思考起《清宫档案》,便没有再讲,而是问起别的。“克定,古洛真敢于抽打陆宪,不怕陆宪报复他吗?”

    李克定想了想说:“陆宪纨绔子弟,手无缚鸡之力,古洛真轻功甚好,武功也有些底子,只要陆不危不难为她,凭陆宪一人,就算他再恨,也拿古洛真没有办法,你不必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柳之思笑问道,“陆宪知晓了古洛真和陆不危的事情,他会不会因此暗恨陆不危呢?”

    “应该会吧。”李克定说道,“尽管陆宪喜欢宋凝凝,但古洛真毕竟是他老婆,却和别人有染,他岂能不恨的?”

    “这就好。”柳之思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陆宪会恨呢!”她说完这话,那眼睛直盯着李克定。

    李克定恍然大悟道:“陆家可有的麻烦了。”随即又说:“之思,你别以为我不会吃醋的,只是你不与其他男人来往而已。”

    柳之思含笑不语,只管慢慢吃些菜。

    李克定深知柳之思刻意避开其他男子,所以对她从来不曾有疑过,这次趁着机会,也想表明自己的心迹,说道:“你放心,我以后也学你那样,不再与其它女子有什么来往。”

    他不说这句话,其实柳之思也能明白他的心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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