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陆宛,谁叫她不是二爷亲生的,我说的对吧?”

    二姨太还真是陆不危的知己,陆不危承认道:“就是这么回事儿,你简直把我看的透透的,什么都瞒不住你。”

    二姨太语重心长地说:“二爷,我跟了二爷十八年了,咱们不是夫妻,胜似夫妻。若不是了解二爷,二爷自然不会喜欢我。既然二爷认我是个知己,我就再劝二爷一句,陆宛是陆家将来的希望,二爷千万不可自毁长城。无论陆宛有没有陆家的血脉,她自幼生长在陆家,都是陆家的小姐。”

    “嗯。”陆不危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话不无道理,可我就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一想起陆宛乃是殷皎皎与典俊凡所生,气总是不打一处来。

    “所以二爷有气出不来,才想让陈子龙害了陆宛,此举可是不妥。”二姨太说道,“陈子龙那个人,我看是个蛇蝎之辈,二爷和他不可走的近了,否则必受其害。陆宛乃你们陆家金尊玉贵的小姐,他陈子龙算个什么?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哪来的底气和勇气呢?二爷请想,如果陈子龙不是心怀鬼胎,岂能打陆宛的主意。他的鬼胎又是什么,肯定不只是陆宛的容貌吧,你们陆家的财富,我看才是他的目标。”

    “他能有这么大的野心吗?”陆不危不敢确定,因此又问二姨太,“陈子龙一个小地主的儿子,能够在京城立足,尚且不易。敢打我们陆家的主意?”

    “这有什么不敢的?”二姨太见陆不危托大,忙又说道,“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又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没有机会,人都会意淫一番,去做个皇帝梦的。何况如今陈子龙看到了一线希望,必然会在利益的吸引之下,去谋划,去行事的。而且,我听人讲,陈子龙能知未来之事,虽然可信度不高,但既然能传出这样的话来,想必陈子龙也不是善茬,这样的人,往往具备野心,二爷,咱们行事,不得不慎啊。”

    二姨太的一番话,很有些见地,李克定在外面听得频频掉头,心中对二姨太的好感不断增加,以前李克定认为二姨太不过是个不守妇道,出卖亲夫的女人,如今看来二姨太有着基本的底线。

    当初典俊凡夫妻没有被害死,或者就是因为二姨太不想谋财害命,才一直没有下手吧。

    “嗯,这件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的。”陆不危此刻需要平复的是内心的不甘。他养大了别人的女儿,还要将家族的命运托付给她,岂能痛快接受。但玄一大师之言,父亲临终前的叮嘱,让陆不危又不得不选择对陆宛犹如亲生女儿。矛盾在陆不危心中来回搅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他为此常做出令自己都不解的决定。那个冷静,谋略高深的陆不危,被此事折磨着,令他感到行事的水平都在下降。

    二姨太的一番话,揭开了陆不危的伤疤,也彻底打开了陆不危的心。讲出了内心的矛盾之后,让他多少好受些许。“此事等我慢慢思量,再行定夺吧。”

    陆不危没有直接答应,但他一定会有所改变的,二姨太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二爷,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明智的决定,最后不论二爷怎么做,我都支持二爷。”

    房间之内,二姨太和陆不危似在亲昵,过去一会儿,才听陆不危说道:“我这次过来,不能久留,马上得回去。你也收拾一下吧,我先送你回典家。”

    二姨太在陆不危的吩咐下,开水起身穿衣,一阵嘻嘻索索,同时听二姨太问道:“老夫人的身体如何了?”

    “哎。”陆不危长叹一声,说道,“不太好,也就着两三天的事儿吧。”

    二姨太劝道:“世人都得有这么一遭,你也不必太难过。二爷,要不让我陪你回河间去吧,早晚也好给你一些安慰。”

    “我当然希望你去了。”陆不危说道,“只是你去了,不好安排,还是别去了吧。”

    二姨太顿时有些伤情,说:“我知道,我始终不是陆家的人,不能陪在你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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