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两只,正在缠绵的两只。

    他刚要分说,却又止住了,微微一笑,敷衍道:“蝉嘛,或许是感到了天气的变化,不愿意鸣叫了呗。”

    陆宛从李克定手中接过马缰,把两匹马拴在了杨树之上,又从李克定腰间抽出巨阙剑来,挥动两下,忽而架在了李克定的脖颈之上,问道:“克定,我若斩杀了你,你会怪我吗?”

    李克定不知陆宛何意,假做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说道:“当,当然害怕了,你开放下剑来,可不能开这个玩笑。”

    “你总是跟我演戏。”陆宛抱怨一句,宝剑却没有离开李克定的脖颈,“克定,你老实告诉我,倘若我不与你解除婚约,你会娶我吗?”

    “这个咱们不是讲好了嘛。”李克定看着陆宛的眼色,他既怕卷了陆宛的面子,又怕她伤心,“其实,你的条件那么好,又有风阅水对你死心塌地,只要你不伤风阅水的心,定能成就一段好姻缘。”

    “你又拿风阅水搪塞我。”陆宛神色不悦起来,“克定,我反悔了,不想和你解除婚约,你告诉我,你会娶我吗?”

    陆宛的问话,让李克定一时无从回答。

    二人婚约尚未解除,但陆宛和陈子龙的事情,李克定是知晓一些的,因此,即便没有柳之思,他也会介意。

    可这话挺伤人的,他不能讲出口来,经过一阵沉默,只得委婉说道:“陆宛,咱们不合适,即便强行走到一处,也不会幸福的。”

    “你何必骗我呢?”陆宛把宝剑紧了一紧,冰凉凉的贴着李克定,杏眼圆睁,“你若再不讲实话,可别怪我伤着你。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我跟陈子龙的事情,让你耿耿于怀?”

    李克定知道陆宛,她不会伤害自己,就算她羞恼,也下不去手的。因被陆宛揭穿心思,李克定打算不再隐瞒,有什么就讲什么,落个坦坦荡荡,胜似百般愧疚。他身躯一挺,坚定地说:“是的,我介意。”

    陆宛的眼中满是失望,她一把撤回宝剑,用力刺向路边的杨树,巨阙剑何等锋利,一剑直没,剑尖透在了另一端。。

    陆宛又羞又气,李克定优柔寡断的毛病又犯了,暗自后悔,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

    陆宛手握剑柄,透过枝叶,眼望苍天,忽而其然一笑,拔出剑来,说道:“克定,事到如今,真让我又恨又恼。本来你我二人的关系,是极好的。你还记得咱们去河间文庙,见你师父普云先生,那时你对我是何等样子,可谓一心一意。可是好景不长,柳之思出现了,从此你的眼中再没有了我,你叫我如何能不伤心?”

    她直到今日,才把一腔怨忿发泄了出来,把一肚子委屈倒了出来,“克定,是你见异思迁,首先背叛了我。你可知道,我心里的失落和苦恼?还有排练话剧的时候,你们无缘无故,全都不理我,我又有什么过错?那个时候,只有陈子龙陪在我身边,你叫我能不理他吗?我一个孤独之人,眼看着你与柳之思出双入对,我又如何忍受的了?”

    陆宛恼恨未消,讲的泫然欲泣。

    李克定这才明白,上次和陆宛谈了一次,其实陆宛尚未开诚布公,或者她那时也没有太弄清自己的感情。

    李克定不由苦笑,自己真实心太大了,竟然以为陆宛放下了他,可以泰然解除婚约,谁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如今陆宛敞开心扉,把话都讲了出来,让李克定不由回忆起当初的事情:那个时候,陆宛之所以和陈子龙靠的很近,自己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和陆宛的事情,归根到底,还是他伤了陆宛的心。

    李克定暗自懊悔,忙连声赔罪道,“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了,陆宛,对不起。”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陆宛冷笑道,“你一句对不起,剑得多么轻巧,可你想过我的心没有,难道就会说变就变?你自作主张,把我推给风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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