诲。”

    “你别总是一副君子模样,我看了心烦。”华盖白了李克定一眼,又斟上酒,饮下两口,说道,“当初我志在功名,也和你一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行。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人生在世,重要的是逍遥快活。什么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大可不必管它。君子重在一颗心,君子之道,重在循着内心而行。”

    “先生之言,克定会仔细思考的。”李克定受普云多年教诲,很多观念早已深入内心,根本不是一个人能短时间改变的。

    华盖不再多讲,问道:“你想不想之道,周寒到底死于谁之手?”

    李克定忙说:“想啊,当然想了。如果能找到真凶,一切乱象,就会自动平复下去。风阅水和古洛诚也能解脱,重获自由。”

    “那还不给老乞丐满上酒,一点眼力价儿也没有。”

    “好,好,我这就给先生斟酒。”李克定把酒斟好,双手捧着,递到华盖面前。

    华盖看他唯唯诺诺,也懒得再批评他,便说:“我告诉你吧,杀害周寒的人,名叫陈光。”

    “陈光?他是谁呢?”

    “他在福利院中,和风阅水一样,也是东方福利院的老师。”

    “先生说的,我知道是谁了。”李克定一下明白了过来,“就是那个陈老师,对的,是他。那天冯续讲,发现周寒被杀死之后,冯续到外面喊人,第一个赶到的就是陈老师。想必陈光也是在遮人耳目,想到真凶为了避嫌,会尽量远离案发现场,所以就反其道而行之,最早赶了过去。”

    华盖听李克定讲了一大通,“你这个事后诸葛亮,分析起来,还头头是道了。事前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就想不到陈光的头上呢?”

    “是啊,事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李克定头脑一转,又问道,“陈光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去杀一个小女孩吧?”

    7、

    按理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一个动机。尤其管家判案,嫌犯的动机是主要的考虑因素,华盖曾经做过官,深知此理。但他已经是世外之人,行事自然和常人不同。

    “克定啊,要说陈光为何杀害周寒,这是原因。我老乞丐只问结果,陈光杀害周寒,便是结果,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要寻找的动机,就去问陈光吧。因为真实的动机,只存在于陈光的头脑之中,仅凭臆测可不行。”

    李克定一握拳,在桌子上轻轻一击说道:“我肯定会去找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等样人,为何如此凶残,连周寒一个小女孩儿都不肯放过。”

    要不是碍着华盖在场,李克定的功力,一拳下去,能将桌子击个粉碎。华盖知他在忍耐,说道:“你心生愤恨,尚未见到陈光,已经犹如亲见。这可不符合修身之道,虽然饮着‘逍遥醉’,又岂能获得逍遥?”

    “哦!先生教训的极是。”李克定想起《幻术箴言》中的最后一篇—《逍遥篇》,“我修炼幻术箴言,始终不得逍遥的要领,今日听先生一言,似有所悟,多谢先生赐教。”

    华盖把个大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不,不,不。我又哪里赐教你了?幻术箴言是玄一大师的心血之作,我只是代他寻个传人,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谢我。”

    李克定知他化外高人,不拘一格,“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跟先生客气,以免让您不自在。我来问问先生,什么叫做无善无恶,无是无非,无外无我?”

    这三句话,乃是幻术箴言中逍遥篇里的部分内容,李克定一直费解。

    华盖笑道:“你何必问我,我早讲过,幻术箴言是玄一大师的心血,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别指望我能教导你什么,实话告诉你,我教导不了,不是不愿教导,是没有能力教导。但是,你问我的这三句,脱开幻术箴言,我倒有一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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