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洛诚有点气愤,因为陆宛还没有出嫁,陈子龙宣扬这些,将置陆宛于何地呢?

    “他怎么能对你讲这些?”古洛诚有些不平。

    “怎么不能讲呢,他就是讲了。”古洛真说道,“你别总是愤愤不平。陈子龙讲的要比你想象的还过份,他把那种感觉的美妙,全都描述给我听了。还对我讲陆宛怎么接吻,怎么被他抚弄,总之,细节描述的完完整整,犹如令我亲眼所见,目的就是为了显摆他的能为,你说是不是挺好笑的。”

    “陈子龙这个混蛋!”古洛诚骂了一句,他今天虽然悟透了这个纷杂的世界,一切表象的背后,无非就是繁衍。陈子龙好色,也是繁衍之力的推动,无可厚非;陈子龙要得到陆宛,耍些手段,也无可厚非。只是陈子龙把如此私密之事,大肆宣扬,得了便宜还卖乖,超过了古洛诚能忍受的极限。这就是古洛诚和陈子龙的区别,一个还有底线,一个却毫无底线。古洛诚不仅气愤,而且恼怒了起来,“姐姐,陆宛怎么着还是个姑娘,让陈子龙这么一描述,倘若被外人知晓,让她情何以堪?”

    “你何必操这个心呢?” 古洛真是女子,看陆宛和古洛诚的角度不同,她劝慰、开导着弟弟,“陆宛交友不慎,才和陈子龙有了瓜葛,又与咱们何干?至于她以后嫁给谁,那就更不用你来操心了。天下不平之事,何止亿万,咱们岂能都管的过来,都气的过来。无干咱们的利益,那就当做一场戏看看,也就是了嘛。”

    古洛真的话,充满了麻木不仁,透着一种社会的冷漠。

    但古洛诚今时不同往日,他也知道,何止陈子龙做着这样的事情,陈子龙不过是个典型,是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代表。 “姐姐讲的对,是我固执了。”古洛诚改口说,“刚才我真的很幼稚,这个社会本就如此,我不应该气恼和愤怒。”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古洛真虽然满肚子的话,却不能完全讲给弟弟听。她想起在陆家所受的委屈,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陆宪、陆不危、陆不溢,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对他极尽侮辱之能事,如此血泪斑斑的仇恨,让她怎么跟弟弟讲呢?

    麻木之后,清醒的古洛真,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捡要紧的事情,能开口说出来的事情,对洛诚讲一讲。

    “弟弟,你记住姐姐的一句话,‘人间之事,无非利益’。陆宛和陈子龙的事情,更加证明了一点,也让我更加明白,在这个世界之上,除了你的至亲之人,其他的谁都不能完全相信,更不能随便托付。就拿我的婚姻来讲吧,在我出嫁之前,父亲就对我讲,陆家并没有安什么好心,他是迫不得已,才同意了这门亲事。叮嘱我在陆家一定要处处留意,事事小心。等我嫁过去之后才发现,父亲讲的太对了!就连我的新婚之夜,陆宪还在不停的侮辱我。他酒后吐真言,说我嫁给他,只因为贪图陆家对古家的庇护,叫我以后别拿自己当根葱,我不过是他的奴婢,他的玩物。那一刻,我听得心灰意冷,后来又经历了宋凝凝一事,让我彻底死了一条和陆宪过活的心。既然陆家只是利用我,那我何不也利用陆家,为咱们古家争取利益呢!”

    古洛诚为姐姐能走出陆宪的阴影而感到高兴,“姐姐能如此想,就不会再伤心,倒让我有些欣慰。但姐姐的终身大事,还是早些有个结果为好。眼下和陆宪婚姻尚在,又有陈子龙掺杂着,姐姐的情形,让我有点着急呢。”

    “我知道你心疼姐姐,但你不必着急,反正姐姐漂亮,不缺男人的陪伴,这就够了,姐姐暂时没有其他想法。”古洛真的心底放开了,不仅是放下了对婚姻的期望,也是因为能对弟弟讲出一些事情,因为弟弟不再是以前的愤青,现在能懂她了。

    “嗯,只要姐姐愿意,不独自忍受寂寞就好。”古洛诚有女人,自然能懂女人的需求。如此安慰姐姐,同时更是在安慰他自己。因为在他的心底,还是希望姐姐能寻到一个相匹配的人,或许是因为他和姐姐的观念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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