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陆不危曾当着宋夫人的面,讲明了他的意图。只是陆不危没有想到,死人虽然不会讲话,但死人阴魂不散,灵魂却会讲话。他做下的这桩罪恶,早晚必然会昭示于天下。我已经答应了宋夫人的灵魂,替她照顾宋凝凝,并揭露陆不危。”

    “所以先生才来到了北京,是想探查陆不危,获取他的罪证了?”柳之思心恨陆不危已久,只可惜现在还没到寻他算总账的时候。

    华盖把到脑袋点了点说:“对,对。就是这样,我本想寻找陆不危,以坐实他的罪证。但现在陆家老夫人病危,他回了河间。身为人子,看在陆老夫人命不久矣的份上,我暂时先放他一马。等陆家老夫人百年之后,再寻陆不危,定要还宋夫人一个公道。”

    李克定万万也没有想到,宋凝凝竟然是典俊凡的女儿,难怪她的背影和陆宛那么相像呢?却原来陆宛和她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以前无论如何,李克定也不会把陆宛和宋凝凝往一处想,毕竟一个是千金小姐,一个是任人玩弄的女子,简直风马牛不相及,如何能是亲姐妹呢?

    现在看来,当初见到二女背影相像的直觉,还是对的,她们的确是血缘至亲。

    造化弄人,陆宛和宋凝凝竟是姐妹,让李克定为世事的蹊跷越发感到好笑,也不知陆宛得知这个消息,会作何感想了。他和陆宛相处一场,总是希望陆宛能够幸福,但宋凝凝的事情,肯定会让陆宛更加寒心。

    如果宋凝凝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或者陆宛会更安心一些吧。

    因此李克定也就更加关心宋凝凝,又想起宋夫人的灵魂嘱托华盖,要照顾宋凝凝,便问道:“先生,你既然答应了宋夫人,接下来,打算如何照看宋凝凝,才不负你的诺言呢?”

    “这个也不难。”华盖并未觉得如何难办,说道,“宋凝凝既然是典家的骨血,理应由典家照看。适当的时候,我会去找典家人,把事情交代清楚,管他们要一个说法。”

    李克定心里不想让宋凝凝接受典家财物,想起梅子曾说要救出宋凝凝,或者陈子龙能够照顾宋凝凝也未必。但当着铃木有枝的面,他不敢再提到梅子,便把话只讲了一半儿: “如今典俊凡就藏身在幻清先生家中,要讨他一个说法,其实容易。只是典俊凡眼下处境不妙,东躲西藏,想让他照顾宋凝凝,也难以作为。何况,宋夫人的不幸,罪魁祸首还是典俊凡。宋凝凝倘若知晓真相,必然心恨典俊凡。典俊凡做为宋凝凝的生父,她自然无法寻典俊凡复仇,但要让她接受典俊凡的照顾,她是否会同意,此事还真得另说。”

    “嗯,我看克定讲的有道理。宋凝凝就算孤苦无依,但凡她还有点良心,断不会接受典俊凡。”铃木有枝终于开了口,她对为非作歹之徒,最是愤恨,又说道,“典俊凡多行不义,我虽然暂时庇护他,但那是为了幻清先生。等唐淑遇害之事明了以后,典俊凡的死活,再与我无关。那时他是否须遭受报应,就看他的造化了。”

    “事情并非一刀可以了断,既然如此,就暂且搁置一旁吧。老乞丐我也困了,要到街上寻个地方睡觉,三位,告辞了。”华盖是个怕麻烦的人,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铃木有枝方才为李克定疗伤,忙活了大半夜,见华盖要走,也不想留下,说要回幻清家中去休息。

    柳之思起身送走二人,自己单独留下来,陪着李克定。

    李克定虽得铃木有枝疗伤,却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体虚弱。因关心李克定的伤势,柳之思一双柔夷紧紧握着他的手。

    李克定遂感到丹田之中说不出的舒服,就像上次受伤时,柳之思能够为他加注元命力一般,令他的元气能够迅速复原。

    此事虽然不可思议,但李克定对这种感觉,也很是享受。他将柳之思抱在怀中,柳之思伏在他的胸口,二人也不说话,紧紧靠在一起,静静相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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