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大口吃的很是香甜。

    陆宛暗道,风家四年前还是锦衣玉食,如今家破人散,但风阅水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出生于侯门,乃贵胄之家,自幼娇生惯养的生活,肯定比我们陆家奢侈数倍。现在,他却能忍受这样的伙食,我陆宛也是人,为什么就忍受不了呢。

    想着这些,陆宛说道:“咱们不用出去,我吃的下。”

    她虽然没有胃口,还是强行将饭菜吃了个五成。

    风阅水怕她第一次实在不习惯,一会儿吃吐了,也麻烦,便将她的饭菜拿过来说:“正好我的胃口大,吃不饱,你留一些给我吧。”

    陆宛已经是在强吃,正咽不下去的时候,幸得风阅水体贴,便一笑,轻声说道:“阅水,谢谢你,不让我出洋相。”

    “我吃了你的饭菜,应该谢你才对。”风阅水风卷残云,吃得甚是利索。

    陆宛感慨良多,不到东方福利院来,她哪里能够知道,世上真的会饿死人;哪里能够知道,还有如此难以下咽的饭菜。

    风阅水瞧出了她的心思,有意让她知道,无数底层人的生活是何其艰难,便说道:“陆宛,你生长于深宅大院,不可能会知道,就整个华夏而言,东方福利院的饭菜已经是上乘了。我这次从米国回来后,去过两个村庄,在那里,底层大众,能吃上窝头咸菜,都属于求之不得的生活;一般人家,到了冬天,吃糠咽菜就是家常便饭。那日,我去一户人家,他们家最娇贵的儿子,也只是一手拿窝头,一手拿大葱,蘸着酱,吃的异常香甜。或许,在你们陆家,连猪狗都比他们吃的好上数倍。可这就是现实,让我们不得不正视的现实。”

    “真的吗?”陆宛问道,“我以前看杜甫的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感觉很难理解,叫你这么一说,到了现在,民众过的还是唐朝那样得生活?”

    风阅水看陆宛问得天真,给她解释说:“当然是真的。两千年来,社会一直就是这样,无论是什么唐朝,清朝,还是民国,根本就没有不同。你要不相信的话,等下周吧,我带你去两个村庄瞧瞧。届时,你就会知道,什么叫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知道屈原为什么要写‘哀民生之多艰’;也会知道,周寒的母亲为什么会冻饿而死。”

    他的这些话,触动了陆宛的恻隐之心。她对底层的生活,突然生出了一份怜悯,一份好奇,“阅水,明天上午吧,咱们就去看,好不好。”

    风阅水自然愿意,他笑对陆宛说:“我是怕你千金小姐,明天下午还要排练,上午再出去,会很辛苦。不过,既然你想去,那咱们就明天上午去。”

    “你可别小瞧我。”陆宛昂起脸来,自豪得说,“我的身体很好的,一会儿,我舞剑给你看,你就知道了。”

    “嗯,我相信你。”风阅水起身说道,“走吧,咱们先去饮些茶。”

    他带着陆宛到在自己的房间,陆宛看里面真够简陋:一床,一桌,一凳,一箱子,一暖壶,一脸盆,一毛巾,一个茶壶,三个茶杯,外加几本书。好在墙上挂着一把短剑,看上去甚是不俗。

    风阅水给陆宛沏了茶,端给她说:“我这里只有粗茶,是真正的粗茶,你若喝不习惯,就跟我讲,我再给你倒些白水。”

    “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陆宛接过茶来,饮了两口,才知枯涩,也不好挑剔,只说道,“能够解渴就好。”

    风阅水笑道:“陆宛,咱们真诚相待,我知道你不会嫌弃这些,但刚刚吃这些,你不习惯,也是正常的,不必强装你也喜欢。”

    “好吧。”陆宛也笑道,“其实,你这茶真是难喝。”

    风阅水将另一个杯子倒好白水,递给陆宛说:“你喝这个吧。知道我为什么能猜出你的想法吗?因为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经过一段时间后,才逐渐适应的。”

    陆宛看着风阅水,不免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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