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烦乱,觉得异常燥热,刚要让人去取冰,有人回报说,岳如山临走前吩咐,晚上给我送冰来,我便命丫鬟抬进放在房内。

    看着房内的冰,周围雾化着一层冷气,我不由在想,岳如山真是有心,什么都替我想到了。我一时难以平静,胡思乱想了很久,最后房间里凉快下来,才在一片烦乱中睡去。

    次日,我恹恹地刚用过早饭,有人说岳如山回来了。他怎么回来的这样快?我一阵惊喜,霎时来了精神,忙出到厅中迎候。岳如山恰到在门边,他兴冲冲的,满面风尘,定是赶路特别着急。我欣喜他的回来,却不知他此去的结果,便问他,大哥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岳如山一面命人到门外伺候,他看我神情欢慰,竟然上前拉住我的手,一边说,他心里想着我,总感觉心神不宁,所以顾不得其他,只好连夜骑马回来了。他的话,让我感动,可触到他的手,我却心内打鼓,不敢让他多握,急忙想收回来,却哪里还收得回。岳如山紧握了我的手,我看他心襟摇荡,不忍再拒绝他,紧张地不知说什么好,只顾低着头,傻傻端坐着。’

    陆宁对岳如山欲迎还拒,让李克定想起第一次抱陆宛的情形,她那次的模样,也是如此,低头不语,又羞又喜。

    柳之思问道:“克定,你喜欢含蓄的女子,还是热烈的?”

    “这个只是表达方式,不重要吧。”李克定讲道,“主要还得分人。不喜欢的人,怎么表达,还是不喜欢。喜欢的人,无论怎么表达,甚至不表达,还是喜欢。”

    “嗯。”柳之思点点头,二人接着往下读:‘我一直记得岳如山去相亲的事,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就轻声问他,你去看的那人家如何?他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说,他没有去那人家。昨晚到了雄县,原想今天去看,但想这世上的人,如何能与我相比,就连夜赶回来了。我知道他夸张,不说我二妹妹宛儿,就是他小妹岳如恒,也是如花似玉,我哪里比得了。男人这张嘴啊,我明明知道他在撒谎,可就是爱听。

    不过,他这样不辞辛苦,为了我,连相亲的事情也能放下,让我不知是欣喜还是羞涩,就说,大哥这么讲,我如何承受的起。

    也许是我难以掩饰的惊喜,让岳如山瞧了出来,他面上,忽而露了得意之色。

    我的手一直被他握着,见他高兴,就趁他不注意,把手抽了回来,然后面露俏皮地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怜爱,四目相对,我心里热热的。

    略过一会儿,他才对我柔声说,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下午再来瞧我,这是他给我的礼物。他说完,放下一个包袱,转身离去了。

    我打开包袱一看,全是西洋人用的东西,样样精美,有些从没见过,琢磨一阵之后,才知道怎么使用,不禁脸色绯红,觉得羞死个人。’

    柳之思暗笑,岳如山可真会撩拨陆宁,便问对李克定:“你给人买过这些吗?”

    “没买过。”李克定轻声说道,“要不,我明天去买给你吧。”

    “你爱买不买,我才不要你的东西。”柳之思面色一红。

    李克定看的欢喜,暗暗记着,明天就去买给柳之思。

    陆宁接下来又写道:‘后来,岳如山每天都来陪我,我们之间,说话越来越热络。之后岳如山和我玩笑几句,我也不向从前那样躲避他。只是他每次要握我的手时,我一直不让他胡来。

    我为此感到震惊,为自己的变化感到恼怒,因为起初我抱定的信念,是不再嫁人,要坚守一生。

    现在,却和岳如山生起了暧昧。不过,好在没有发生实质接触,不至无可挽回。我想着,千万不能和他更进一步,必须时刻警醒自己。

    柳之思和李克定读到此处,不免生出好奇,陆宁如此小心,岳如山到底怎么有的真正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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