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我见到岳如山时,总想多看他两眼,尽管不敢正面去看,但眼睛的余光却不自觉地便会偷看他。我在想男人!我听到了我内心的声音。好可怕的声音啊!寡妇竟然在想男人!让我觉得我是如此不知廉耻,如此下贱!’

    这一段自责的经历,让岳如恒也在思考,历代的烈女们,到底树立了什么样的模范?现今提倡婚姻自由,反对禁锢式的守寡,但陆宁未必知道社会上还有这种风气和呼声。在深宅大院久了,只接受一个方面的信息,难免狭隘。陆宁这一段自责的话,其实大可不必。如果陆宁能够去明仁读书的话,就会知道她的感受是每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这与无耻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再往下看去,上面写的全是陆宁守寡后的经历,写她与岳如山从一开始的蠢蠢欲动,到后来二人做在一处。有些经历描述的非常翔实,让岳如恒看得心如撞鹿。

    因怕陆宁瞧出她见到了这些,岳如恒读过以后,又照原样叠放好,才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书来,坐到椅子上装作读的很认真。其实岳如恒的内心却不似平日那般宁静了,她在不断回想陆宁记下的事情,暗赞陆宁敢于如此,也真不简单。

    岳如恒正值青春,难免因陆宁和岳如山的事情而心潮涌动。这不能怪她,哪个少女不思春呢?生物的强大本能,大自然不可抗拒的伟力,在岳如恒身上一样发挥作用,即便她想一心向佛祖,也无法化解天生在体内的力量。

    岳如恒认识的男生很少,想到男生,她的眼前闪过了三个人:古洛诚、李克定、陈子龙,古洛诚喜欢李克静,李克定和陆宛定了亲,陈子龙呢?他是不是也定了亲?岳如恒不由将注意力聚焦在陈子龙身上,想着和他的邂逅相遇,差点被他撞倒,又想他昨日给自己解围的事情,一时有些出神。

    便在此时,陆宁嗯的一声,从睡梦中醒来了。睁眼瞧见岳如恒拿着本书,貌似在读,其实不知在想什么。陆宁心中一笑,起身问道:“妹妹来了,你看我竟然睡死了,一点都不知道,妹妹可不要见怪。”

    岳如恒也站起身来说:“二嫂,咱们何必客气?我看你的脸上都带着困倦,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

    “嗯,我夜里睡不好,都习惯了。”陆宁又请岳如恒入座,命丫鬟上茶来。

    岳如恒看着陆宁书架上的一堆小说,暗道小说里的情节,大多涉及人的情感,容易搅扰心绪,似陆宁守寡之人,其实不宜多读,便劝道:“二嫂,要不你试着读些佛经吧,可能会对你的睡眠有利。”

    “也好,反正我整天无所事事,不论什么书,能读就好。”陆宁为了治愈失眠,曾经尝试过各种方法,却只有一样管用,就是和岳如山同床共枕。她清楚其余的方法,包括读小说,读经书,便似饿了只给水喝,根本不是对症下药,哪里能真正管用?但岳如恒一番好意,她不能不领情,便在嘴上答应着。

    “我回去就打发人送两本过来,二嫂先试着读读,管用的话,我那里还有好多。”岳如恒虽然知道守寡不易,但她毕竟只有十八岁,尚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苦闷。而陆宁大她几岁,又尝过美好滋味,正如饿虎一般。岳如恒饲养恶虎,只给佛经,不给肉吃,哪里能喂饱?她以自身的体会测度陆宁,便似铁匠做皮衣,技艺偏颇,在所难免。

    “谢谢妹妹,让妹妹费心了。”陆宁随口道谢。

    她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纸笺,仍叠放在那里,不知道岳如恒是否读了,陆宁也没多问。她根本不在意谁知道她的心思,她守寡后与岳如山私通的经历,早就让她明白了,带着虚伪的面具,装什么贞洁烈女,根本一文不值。

    “咱们是一家人,讲谢谢就生分了。”岳如恒遵照父亲吩咐,开始对陆宁说,“二嫂,我知道你不容易,可眼下岳家遇到点难处,父亲想让全家人搬回老宅去,就这几天吧,二嫂早些准备着吧,省得到时候收拾起来麻烦。”

    “要搬回老宅吗?”陆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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