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及地面,李克定觉得今晚以来,此刻最为踏实。这处院子不大,不知以前是做什么用的,现下好像废弃了。好在院门没锁,二人溜出来,附近的房子都没什么灯光,不知道是夜深了,还是没人居住。

    正往前走着,听一阵人声嘈杂,一人怒喝着:“都给我走快点。”

    坏了,来人了,好在那些人距离二人还远,寻找地方躲避,时间啊绰绰有余。李克定左右看看,说了声,躲到这院子里去。于是先送梅子上了墙,李克定才越上墙去,抱着梅子跳下。这院子依然没有一间房子亮灯,李克定带着梅子,在各处房前探查一番,确定无人居住。

    梅子见好好的房子,左近却都无人,轻声说:“没人在这儿住,不知道什么原因?”

    “一处宅院,如果没人居住的话,不是祠堂,便是冷宅。”李克定嘟囔着,向正房的房头瞧去,顿时心中一喜。

    梅子也看到了,微笑说:“还真让你说中了,这里就是祠堂。”

    “咱们正好躲在这里。”李克定心想祠堂里面供的都是祖宗牌位,平时没人过来。

    听外面嘈杂的人声正往这边走来,李克定问道:“这帮人,深更半夜的,要去哪呢?”

    梅子心里对岳家没有好气,说道:“我哪里知道,一定是岳家人喜欢抽风,大晚上的,鬼哭狼嚎,还胡乱嚷嚷。”

    李克定听梅子说话很损,想笑又不敢笑。

    过不多时,外面人已经走近院门儿。

    “坏了,这些人是来这儿的。”李克定说道。

    “来这干什么?半夜还来祭祀吗?”梅子不懂中国的祭祀,问道。

    “恐怕不是祭祀,而是惩罚岳家子孙。”李克定说完,带着梅子躲到祠堂西侧。

    院门开启,众人径直进入祠堂。开始听到有人吩咐:“你们都到院门口去候着。”

    “是的,大爷。”众人答应后,迅速离去。

    声音再次传来,是一人在高叫:“你们两个畜生,还不跪下,今天当着祖宗的面,给我实话实说,倘若有一句谎言,我就打死你们。”

    梅子拉着李克定蹲下身形,来到正房前,探头向里瞧去。正有一人,五十多岁年纪,手拿皮鞭,气呼呼站在一侧,旁边祖宗牌位前,跪着两个男子。

    李克定明白了,对梅子说:“跪着的两个人,必然是岳如山和岳如海,拿鞭子的是岳擒虎。”

    梅子狠狠的看着岳擒虎,暗自咬牙:岳擒虎,你趁火打劫,霸占我梅家宅院,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克定又对梅子解释:“岳擒虎本来有三个儿子,老二早死了,现在剩下老大和老三,听说老大做生意很厉害。”

    梅子点点头,刚要再问李克定,里面岳擒虎一鞭子下去,只听嗷的一声,应该是老三岳如海在叫:“父亲,您打我干什么,我又没犯错,是岳如山和陆宁勾搭成奸,被我捉住,您不信的话,问他。”

    听到这话,李克定想起在申州的时候,宋舜臣说陆宁在岳家守寡,早晚必将出事,今天果然应验了。陆家老太太坚持让青春正好的陆宁守寡,她身在岳家大院之中,外人没有机会诱惑陆宁,可谁能想到岳如山喜欢上了陆宁呢?

    李克定不由心中叹息,对梅子说:“陆宁是老二的媳妇,在岳家守寡好几年了。”

    梅子点点头,看岳擒虎又一鞭子抽到岳如山背上,怒骂道:“畜生!你还有何话讲?”

    岳如山倒是硬挺,只坦然说道:“父亲,您要打就打,是我引诱的陆宁,与她无关。”

    岳擒虎更是气愤,鞭子啪啪的打将下去,岳如山兀自不吭一声。

    过了一阵儿,岳擒虎估计打累了,喘着气说道:“我年纪大了,反了你。你给我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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