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漏了风声,否则不仅前功尽弃,也不好给社会一个交代,毕竟李伯南、唐家、普云,任何一方,都不是好惹的。”

    “大人但放宽心,您这次也担了干系,这个我们记得。”东条仓生说道,“等事成以后,我保证说服上面,把大日本在天津的产品,由岳家独家代理便是。”

    “那我可要谢过东条君了。”岳擒豹笑道。

    东条仓生说道:“应该的,您和我们日本人是合作,是共赢。那李伯南不识抬举,专门和我们大日本做对,其实就是太幼稚,不懂合作之道,有这样的结果,不足为奇。”东条苍生说完,三人一阵哈哈大笑。

    李克定听的气愤填膺,显然这三人是陷害父亲的直接责任人,至于上面是否还有主谋,目前不得而知。

    继续听他们讲下去,这一次是东条苍生首先止住了笑声,对元星子说:“这次多亏了道长,真是身手不凡,对那浪人一招毙命,李伯南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浪人已经死了,如此,李伯南无法洗脱,这就叫:死无对证,说也说不清楚。”

    李克定想起舅舅和二叔探完虚实,讲起两方都能够周旋父亲李伯南不死,却保证不了日本人可以放父亲平安归来,想是日本在北京的高层有人介入,天津这边做不得主,否则以舅舅和二叔的关系,营救父亲,应该不难。

    李克定早恨的牙痒,暗道这三个小人狼狈为奸,本来是元星子出手杀死日本浪人,却栽赃到我父亲的头上,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可一时也奈何不得三人,想着还要营救父亲出来,不得不强忍着怒气,竖起耳朵倾听。

    此时,岳擒豹问道:“东条君,依我看来,咱们还是不能大意,那普云的关系是通天的,若果北洋出面,和你们的上峰交涉,你们这里还能抗住压力吗?”

    “哈哈哈…”东条苍生一阵长笑,说道,“岳大人尽管放心,大日本是不会受北洋左右的。我的上峰断断不会给北洋这个面子,我们无求于北洋。”

    “那就好。”岳擒豹和元星子异口同声。

    岳擒豹又说:“李伯南极力反对二十一条,是和大日本做对之人,以后日本在津海的生意,应该统统和李家、唐家断掉为好。”

    “岳大人高见。”东条仓生说,“我也正有此意,待事情过后,我将向上面提出这个要求。”

    李克定听岳擒豹高赞二十一条卖国条约,心中更加气愤,恨他做为一个中国人,尤其是地方大员,竟然如此不顾国家利益,若不是父亲现下落于日本人手上,便想当即过去质问岳擒豹一番,可如此形势,李克定纵有冲天之怒,也只好紧咬牙关,无奈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