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摆下家宴和未婚妻一起拜谢他,这让芜惟侯很是受用。

    芜惟侯打心底觉得,那小子还算是有点良心,不枉自己让他坐上那个位子,虽然只是一个傀儡,但毕竟能享受到荣华富贵,也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

    他根本没有提防的想法,一来,子甘在他的面前向来是恭恭敬敬的态度,没有任何逾越的表现。

    二来,他已经失势了,近一段时期的表现,就像一只乖乖的兔子,对任何人都不构成威胁,没有被人暗害的理由。

    三来,如果他倒下了,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子甘,他想不出来子甘能对他下手的原因。

    又过去了一天,子甘夫妇在州牧府里摆下家宴,正式宴请芜惟侯,打算给老恩师当面拜礼,芜惟侯欣然过府赴宴。

    花厅内,一桌丰盛的酒宴早已准备妥当,子甘和燕儿两个人,手拉手站在花厅的门口,准备迎接芜惟侯的到来。

    燕儿的手心里慢慢渗出了汗水,子甘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冲她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轻嘘了一口气,燕儿也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等不多时,管家引领着芜惟侯,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子甘拉着燕儿快步迎上去,见到芜惟侯之后,撩衣跪倒,磕头拜道:“弟子子甘,参见老师!”

    燕儿也款款下拜:“小女子萧燕儿,拜见芜惟侯!”

    芜惟侯连忙将二人扶起,上下打量一番燕儿,对子甘笑道:“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吧,果然才貌过人,怪不得你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原来有此等佳人在等着你哪。”

    燕儿羞红了脸,扭捏着不敢吭声。

    子甘恭敬的回答道:“老师所言极是,我对燕儿情有独钟,自然看不上那些低俗的女子,老师里面请,我们一家人今天好好的聚一聚。”

    燕儿也赶紧向屋里相让,芜惟侯哈哈一笑,大踏步的走进了花厅。

    进屋后,子甘二人请芜惟侯坐在主位上,芜惟侯却是不肯,燕儿言辞恳切道:“子甘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在天元国,侯爷既是他的师父,也是他的亲人,您是子甘的老师,也就是我萧燕儿的老师,还请老师上座,我也好执晚辈礼,正式拜见长辈。”

    芜惟侯闻言,更是觉得这个女娃子知书达理,认为子甘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推辞了几句,也就心安理得的坐在了主位上。

    子甘将桌子上的酒壶端起,为桌上的三个空杯,满满的斟上了酒,双手端起了酒杯,对芜惟侯说道:“老师,弟子与您多日不得相见,弟子先敬老师一杯,以表歉意。”

    芜惟侯从子甘倒酒时,就一直紧盯子甘的动作,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这才放心的端起酒杯,与子甘相碰后,两个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燕儿在一旁也陪着喝了一杯。

    这倒不是芜惟侯不相信他们,而是目前的这种形势下,让其不得不格外的加小心,生怕一个不留意,被利鹏飞暗中下了毒手。

    这个子甘虽然为人不错,但凡事都有个意外,万一他投靠了利鹏飞,准备拿自己的脑袋当投名状呢?

    所以,遇事多留点心眼,终归是没有错误的,这个节骨眼,谁都不能完全的相信。

    相对而言,芜惟侯还是比较信任子甘的,否则也不会前来赴宴了,但想要令他完全放下防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三个人开始把酒言欢,芜惟侯非常小心,只是喝酒,桌子上的美味一口未动。

    而且,紧盯着子甘的动作,生怕出现一丝的疏忽。

    子甘和燕儿有些犯愁了,芜惟侯的警觉让他们很难下手,菜品里布置的手段,看来很难生效了,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这个酒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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