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你能说,夫君复业就是错的吗?他晨浩天就是对的吗?”

    “反过来说,当初晨浩天谋朝篡位,他一定是错的吗,夫君一定是对的吗?”

    “不同人,不同立场,不同角度,看待问题自然就会不同,正如你今天的决定,既是错,也是对!”

    萧湘怡苦笑着点了点头,由衷的感叹道:“唉!对也好,错也罢,都是为了他!”

    “这就对了,你能这么想,就不会觉得委屈了。”

    骏篙一口气跑出去上千里,直接回到那座废弃的大营里。

    好在他并没有孤注一掷,把所有的家底都带走,当初留下了三十万王军看守大营,否则的话,他只能直接逃回延州了。

    骏太尉坐在帅帐里嚎啕大哭,这一战输的太惨了,四百多万军队灰飞烟灭,除了少数兵将逃回来外,山谷里的人全军覆没。

    想起来出征前的豪言壮语,想起来大王的满目期盼,最关键的是,想起来自己的前途,怕是这个太尉快要当到头了。

    还有四个人也在顿足捶胸,非是旁人,正是四州的州牧大人。

    和骏篙不同的是,他们心疼的不是前途,而是自己的那些精兵。

    仙界各国的州牧,都是坐镇一方的诸侯,妥妥的土皇帝,即便是仙国的王,也不敢轻易的罢兵夺权。

    所以即便打败仗了,他们也不太担心自己的前途。

    他们哭的是兵,是那些折损掉的心血。

    这次围剿牧贼,四州州牧可谓是不留余力,带来的可都是本州的主力,全部都是精兵,一战就都打没了,能不心疼吗。

    别看一州兵将几百万,很多都是保境安民的辅兵,真正能够冲锋上阵的精兵并不多。

    毕竟养精兵既耗费精力,也耗费钱财,各州州牧再怎么财大气粗,也是养不起太多的。

    四百万精兵打了水漂,四个州牧的心脏都觉得绞着疼。

    还有那些统兵将领,俗话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此一战,那些统兵官几乎都扔了进去,一时半会的,去哪补充这么多人才呀!

    大帐内一片悲鸣,骏太尉越哭越生气,心说,你们陪我哭个球啊,还不快点帮我想想办法。

    他身边一位翏姓幕僚,跟着他已经很多年了,对自家大人的脾气秉性还是很了解的,见哭的差不多了,赶紧上前劝慰道:“太尉大人,请您保重身体,不要太悲伤了,我军虽败,但并未伤及筋骨,还有一战之力,太尉大人不必太难过了!”

    四个州牧差点破口大骂,还没伤及筋骨,裤衩都要输光了,你还想让我们怎么伤及筋骨?你小子的一战之力在哪呢,拿什么去和人家再战?

    骏太尉抹了抹眼泪,叹着气说道:“我有负王恩,令大军遭此大败,真是伤心欲绝啊!”

    “太人此言差矣,此战的失败明明是前哨营,探马营昏暗无能,令诸位大人判断失误,怎么能是太尉大人的责任。”

    “大人请想,耳目不明必至昏,下官建议即刻缉拿相关人员,革职查办,严肃处理,明示三军,以儆效尤!”

    这些话骏篙听着很舒服,关键是那句“令诸位大人判断失误”说的非常好,再说清楚一点,那就是你们下官无能,才令太尉大人出此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