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经过短暂的空白,没想到竟然被这个素来瞧不起的废物给打了,一时间不由怒发冲冠,抽出腰刀便要砍过来。

    等等,这家伙的力气怎么突然这么大?

    “来自刁洋的愤怒值+537!”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喝声传来:“怎么回事?”

    一个山岳般魁梧的男子从屋外走了进来,屋里一群人急忙向他行礼:“见过队长!”

    祖安记得这人好像是楚家的护卫队长岳山,这时候刁洋急忙跑去诉苦:“队长啊,我们好心好意来喊他去祠堂,谁料到他不仅不愿意起来,还仗着自己是姑爷的身份对我们拳打脚踢,你看我鼻子都被他打断了。”

    祖安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这人脸谱变得还真快,颠倒是非的本事也是让人佩服。

    岳山眉头一皱,看了看刁洋鲜血直流的鼻子,又看了看身上湿淋淋的祖安以及地上的水盆,大致也还原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祠堂等着,你们却在这里胡闹?先去祠堂,其他的事之后再说。”岳山哼了一声,他懒得管这里发生的破事。

    他对刁洋的品性也略知一二,知道他是活该;当然他也没兴趣替祖安出头,这样一个窝囊姑爷,他也有些瞧不上,不值得为了他得罪同僚。

    祖安眼珠一转,忽然倒下呻-吟起来:“哎呦,我身受重伤,没法起床啊。”

    “你受伤了?”岳山走过来查看,注意到他身上的鞭痕,一时间也有些变了脸色。

    祖安心想幸好我机灵,昨夜依旧穿着那血衣睡觉:“是啊,昨天二小姐找到我,用她那哀嚎之鞭对我一阵抽。”

    场中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想来不少人也领教过二小姐鞭子的厉害。

    唯有刁洋不信:“胡说八道,你刚才打我可是有力气得很,哪像受伤的样子?”

    岳山开口了:“贵人们都等得急了,先到祠堂再说,是与不是,到时候自见分晓,来人,把姑爷抬到祠堂。”

    一边吩咐手下去找担架,一边让刁洋去看大夫。

    谁知道刁洋说什么也不干,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鼻子,便坚持着一起去祠堂。

    待岳山转身之际,他凑到祖安耳边说道:“臭小子别得意,很快你就不会是楚家姑爷了,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祖安有些疑惑,这家伙哪里来的底气,难道就是因为我新婚之夜爬了小姨子的床么?可看楚初颜的反应,楚家这边应该没太当回事啊,更何况我还搞定了苦主本身。

    怀着这样的疑惑,他被抬到了祠堂。

    祠堂很宽广,堂首挂着一个巨大牌匾,上面写着“追慕堂”几个大字,字迹沉稳刚毅,一种肃穆之意油然而生。

    牌匾下面一左一右挂着两幅巨大的画像,边上有些对联之类的题词,看官服和落款,应该是楚家的两位先祖。

    画像下面则是香案和牌位,供奉着楚家列祖列宗。

    香案前面两个位置,则坐着一对中年男女,男子面如冠玉,脸颊几缕胡须,有一种儒雅温和之感。

    边上贵妇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头顶梳了一个飞天髻,前面有一个孔雀金钗,尾羽四散开来和飞天髻完美贴合在一起,愈发显得雍容华贵。

    祖安知道他们就是楚家的家主楚中天和夫人秦晚如了,接触到楚夫人的目光,身体里不由自主传来一种敬畏之感,想来之前这身体对她惧怕到了极点,现在都还残留着一些本能。

    他忽然注意到祠堂里不少男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往同一个方向瞟,这才注意到楚初颜身边坐着一位红衣黑裙少女,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媚,肤若凝脂的鹅蛋脸,妩媚会说话的桃花眸子,仿佛蕴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男女意味,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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