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一个祖上八代都是草民、父母在一次洪水中被淹死的四五岁的孤儿,将其收为弟子。

    举行收徒仪式时,他的师父带着他去观礼,当场指着钟宝低声叮嘱他,以后见到那个稚童,需要见礼口称师兄。

    又不是一个师父,即使钟宝的师父疾云子在教中地位更高,按入门早晚也本该是钟宝叫他师兄。

    但因为他师父要向疾云子溜须拍马,他自那之后不得不每次见面都向钟宝低头拱手见礼口称师兄。

    尽管他和钟宝见面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的屈辱和不甘都让他刻骨铭心。

    凭什么他这个亲王之子要经过足足六年的忍耐和煎熬才能拜入教中,而一个草民之子什么都没做就好运的被比道院山长在教中地位更高的护法之一的疾云子收入门下!

    凭什么明明是他入门更早,却要对一个比他晚入门几年、比他小了十几岁的人叫师兄!

    凭什么钟宝不过纳气没几年,就可以领了法器去拯救一方百姓,得到一方百姓的香火供奉,为以后打基础。

    李元秋十分不甘,他深深的妒忌钟宝,妒忌他的资质、他的好运和有一个好师父。

    此时他看到钟宝被自己讽刺却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的模样,心中就一阵快意!

    不止和李元秋,和他平常呆在一起的几个师弟,也是一样。

    看着钟宝脸上的笑意,似乎是客套和羡慕,实则暗含嘲讽和快意。

    “这位李师兄实是谬赞了。”

    就在李元秋等人快意之时,宋渊忽然轻笑道。

    “钟宝才上山修炼几年,他哪里有什么能力去拯救一方百姓,全是靠了疾云子仙师给的法器。

    比不上贵教中那些修炼了数百年的师兄想必都是靠自己的法力去拯救一方百姓。”

    宋渊似乎不了解苍天教内的事,只是帮不知为何久久没有说话的钟宝客套了一句。

    但李元秋和他几个师弟脸上的笑容却是一僵。

    钟宝是靠师父疾云子,其他那些修炼了数百年的教徒,能去拯救一方百姓靠得是什么。

    不也是靠疾云子给的封存了他法术的法器,和他所炼制的灵丹。

    没有疾云子所做,那些人拿什么去拯救一方百姓,接受百姓香火供奉。

    做了这么多的疾云子,难道连让

    钟宝不明白宋渊所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但当他看到李元秋脸上笑意明显僵了一下,他知道刚刚宋渊又帮了他一次。

    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也装着客套重复道。

    “宋大哥说得对,李师兄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