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这份功劳是公子的,全部归你。”

    许不令翻身下马,没有伸手去接,牵着马走向街道,偏头打量几眼:

    “接了什么活儿?”

    祝满枝听见这个到时来了精神,麻溜的从怀里掏出‘无常薄’,翻看几页,指着上面的几行字迹:

    “有许公子相助,我特地挑了几件很难缠的活儿,整个地字营都没人愿意接,赏钱可高啦……”

    “行,走吧。”

    “许公子早上吃饭没?”

    “……”

    片刻后,集市路边的摊子上,两碗水盆羊肉放在桌上,热气腾腾清香扑鼻。

    祝满枝拿着筷子坐在小桌前,很豪气的开口:

    “我请客,双份羊肉,不够再加。”

    许不令摇头轻笑,长剑放在桌上,便开始大快朵颐。

    祝满枝低头小口喝汤,眼睛一直瞄着对面的许不令,或许是有些紧张,左右瞄了瞄,眼神放在了桌面的长剑之上,笑眯眯没话找话:

    “许公子,你这剑叫什么名字?”

    “照胆。”

    “照胆……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爹也用剑,还教过我,只可惜我爹用的不咋样,我就只会一招……”

    “是嘛……”

    嘀嘀咕咕……

    随着日头高升,街面上逐渐熙熙攘攘。

    两个空空的大碗摆在小案上,祝满枝起身拍了拍肚子,额头浮了层香汗,抬手擦了擦,瞧见许不令从马车取下酒壶灌了一口,轻笑道:

    “许世子,大早上喝酒伤身子。”

    “不喝酒要命。”

    “哦……许世子还是个爱喝酒的主儿,我也喜欢喝酒,最喜欢大业坊孙家铺子的断玉烧,可烈啦……”

    许不令牵着缰绳绕开人来人往的街道拐入巷子,偏头有些无奈:

    “祝姑娘,你话有点多。”

    “是嘛?我……那我不说话啦……”

    “说正事。”

    “哦……西市有个‘郑三刀’,是西市的地头蛇,听说有两家赌坊都是他的,只可惜没线索,耳目很灵光一去人就跑了……”

    --------

    “糖葫芦——”

    “买煤啦——”

    “你他娘——”

    嘈嘈杂杂,长安城西市的望楼附近,一片房舍修建于此,集市上的商客、摊贩消遣经常在此消遣,赌坊、勾栏接连成片。

    一间院落之中,师爷在旁边清点着昨晚收来的银钱,郑三刀坐在桌旁,用白布擦拭着手中一口刀,刀身布满岁月痕迹,闯了多久江湖便跟了他多少年。

    隔壁赌坊内人声嘈杂,不时有连裤子都输干净的汉子被扔出去,骂骂咧咧的吐口唾沫离开。

    “一帮子赌狗,你们若是能赢钱,老子去喝西北风不成……”

    郑三刀骂了一句,擦了片刻刀,忽然有小斯跑到院里:“老大,有个狼卫进了西市,朝这边过来了。”

    “一个?”

    “还有个富家子,牵的马价格不菲,看模样不是来咱们这儿打秋风的,老大要不要先避避?”

    “不用避了。”

    说话之间,一道阴冷嗓音自院门处响起。

    郑三刀脸色骤然一变,站起身来握住刀柄看向院门,却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高挑公子,手提长剑大步走了进来。

    后面还有个气喘吁吁的女狼卫,跑的胸脯颤颤巍巍跟在后面。

    院落中的打手见状持棍棒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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