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定得去一趟。”

    陈思凝听见这个,观赏街景的心思稍微淡了几分,转头看向许不令,迟疑了下:

    “公子忙完了这里的事儿,不回长安?我一个人去逛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许不令想了想:“回去就开春了,得打江南,估计没时间回长安。陈姑娘若是不想那么早陪着父王就藩,也可以先陪着满枝去江南看看,反正满枝和你聊得来,趁着年轻多走走也挺好。”

    祝满枝也是这么想的:“是啊,楼船上多热闹,我还想带着你去淮南萧家看看呢,淮南萧氏的家主知道不?萧庭萧先生,按辈分把我叫姑。”

    ??

    许不令一愣,仔细算了下,好像还真是。

    陈思凝本就想跟着在中原开阔眼界,此时自然勾起嘴角笑了下:

    “嗯……我也正有此意,只要许公子不嫌麻烦就好。”

    车厢里面,崔小婉已经醒了,挑开窗户,笑眯眯道:

    “思凝,他巴不得你跟着,怎么会嫌麻烦。”

    许不令表情一僵。

    祝满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敢说。

    陈思凝脸色红了下,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放慢马速来到了车窗旁,岔开话题道:

    “舅娘,今天怎么起这么晚?身体不舒服吗?”

    崔小婉脸蛋儿白里透红,精神头极好,哪里有半点不舒服的模样。她摇头道:

    “昨天许不令给我梳理气血,身体舒服多了,有时间让他也给你那么来一下,你肯定喜欢。”

    许不令无言以对,也不好插话,只能在偷笑的满枝臀儿上拍了下,把小麻雀叫过来安排任务,然后在城里找了家客栈先住了下来……

    --------

    落日西斜,街面上人如潮水。

    城南三教九流混杂的车马行附近,商客在此汇聚,走南闯北的江湖人也云集在此,兜售武艺,或者租车买马,为新一年的旅程做着准备。

    人群熙熙攘攘,虽然方向不同,但各有各的去处,唯独柳无叶在街上漫无目的行走,不知下一站该去哪里。

    马鬃岭的一战,柳无叶全程旁观,从那天起,他发现他腰间引以为傲的刀,不快了。

    曾经可以用潜心练刀来麻醉自己,想练到天下第一,练到无拘无束;但九个宗师的生死搏杀,足以摧毁寻常武人的自信与傲骨。

    柳无叶从那时才明白,哪怕练一辈子,也追不上马鬃镇上最强的几个武人,眼前的武道遥不可及,便再难提起那口‘舍我其谁’的傲气。

    习武之人,就靠这口气撑着,一旦这口气散了,纵使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再走到人间之巅。

    但他若是不练刀,还剩下什么?

    柳无叶把许不令和陈思凝话听了进去,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想想,等想通了再出来,其实他也厌倦的现在的日子,想找个地方静静。

    可过去哪里那么容易割舍,在雪原上兜兜转转,他还是走到了归燕城。

    来了又想走,走又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走之前又想道个别。

    就这样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从街尾走到街头。

    柳无叶不知道这样茫然地走了多久,一阵吆喝声忽然传入耳朵:

    “算吉凶、算祸福……”

    声音有点熟悉。

    柳无叶回过神来,迟疑了下,转入了一条小街,在一家买皮草的小铺子外面,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姑娘。皮草铺子里面,还有个中年妇人,也在招呼着客人。

    铺子里客人云集,算命摊子上空空如也。

    柳无叶驻足片刻,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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