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架打完,我和小许俩枪兵屁事儿没有,你们俩兵器不行给人打了个半死不活,早听我的改练枪多好。”

    厉寒生话很少,基本上不搭理陈冲。

    祝六则更江湖一些,当场就嘲讽了回去:

    “我和老厉兵器不行又如何?快被打死了有女婿过来救驾,你可没这福气,死了连个给你烧纸的都没有。”

    “嘿——”

    面对祝六这不讲武德的锤法,陈冲顿时恼火了:

    “你懂什么?我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江湖人有牵挂还叫什么江湖人?再者,你闺女还没嫁人,你就管人家叫女婿,要不要脸啊你?是吧满枝?”

    厨房里,祝满枝脸色涨红,都快钻灶洞里面去了,哪里好意思接话,只是羞恼地喊了句:

    “爹,你伤没好就回去躺着,别说这么多话。”

    “看看,你闺女多嫌弃你。”

    “总比你没有强。”

    ……

    吵吵闹闹片刻,气氛渐渐活跃了起来,倒是有了些年味儿了。

    许不令碍于辈分,也不好跟着长辈一起插科打诨,到前面的大堂里收拾起桌椅,稍微过了一会儿,饭菜也做好了。

    陈思凝和满枝把丰盛菜肴端了上来,有鱼有肉摆了满满一桌子,自然也不缺好酒。

    七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厉寒生无论辈分还是武艺都是老大,自然而然坐在主位,陈冲坐在旁边。满枝坐在祝六身边,陈思凝和崔小婉坐在许不令左右。

    年关佳节,本来是至亲团聚的日子,桌子上大半都是在江湖漂泊的游子,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大一样。

    许不令自然是想楼船了,给几位长辈倒酒的间隙,会朝南方看一眼。

    陈思凝从小没和爹娘待在一起,年关都是在皇城的各种形式典礼上度过,像这样坐在一起吃团年饭,可能还是从小到大头一回。

    崔小婉比较仙儿,许不令在跟前对她来说每天都是过年,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

    祝满枝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乖巧模样,毕竟未婚夫和老爹坐在一起,娘亲又不在跟前,心里肯定紧张窘迫。

    所有人中,最孤寂的可能就是厉寒生了。

    上次全家在一起过年,可能还是十几年前,厉寒生早就忘了那种感觉了,也不敢去回忆。热热闹闹的年关佳节,让厉寒生少有地走了神儿。

    北疆陈冲性格外向喜好交朋友,算是最纯粹的江湖人,此时见气氛不够融洽,还开起了玩笑:

    “老祝,说实话我是有点羡慕你,就小许这条件,我若是有个闺女,铁定也往他家里送。”

    祝六左手端起酒杯抿了口,轻哼道:

    “可惜你没有。再者,就你这模样,有闺女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

    陈冲摆了摆手,懒得和这把剑法练到舌头上去的剑客瞎扯,转而看向旁边的陈思凝:

    “姑娘也姓陈,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我年纪大怎么说也算半个长辈,要不这样,你拜我为师,以后许不令敢亏待你,为师给你做主,为师做不了旁边还有兄弟,我们仨加起来肯定没问题。”

    陈冲是货真价实的当代武魁、北疆枪神,单论枪法,教许不令都没问题,收陈思凝当徒弟,说实话都算陈思凝的福缘。

    陈思凝拜陈冲为师倒没什么,可陈冲这话的意思,显然不是想收徒那么多简单。

    什么叫以后许不令亏待你?

    陈思凝表情僵了下,略显尴尬,坐得离许不令远了几分,讪讪一笑:

    “陈前辈误会了,我和许公子,只是江湖朋友。”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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