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才微微附身。

    崔小婉重新踮起脚尖,学着母后的模样,捧着许不令的脸颊,‘嗷~’的便是一口。

    四唇相合,本就寂静的天地,彻底寂静下来。

    雪花无声而落,平如镜面的湖水,倒影出两个相拥在一起的男女,清晰得纤毫毕现,以至于让人分不清水平线相隔的两个世界,那个是真实,那个是倒影。

    不过也无所谓,毕竟无论真实还是倒影,此时都是一样的。

    拉了几千里车的黑色追风马,在冰天雪地中喷了两口鼻息,有点想念大白马了。

    站在追风马脑袋上的小麻雀,不满地转了转胖嘟嘟的脑袋,迷茫它现在该想谁?

    “叽叽喳喳——”

    等了半天后,小麻雀终是有点忍不住了,煽着小翅膀飞到了两人之间,缩在下巴之间的空隙中,似乎是在找点参与感。

    许不令搂着崔小婉的腰,眼中只有平静,不含欲念。并非在这种时候还装君子,单纯的只是因为,从见到崔小婉的那天起,他就很难把心思往那方面想,崔小婉就像是一面镜子,能把人心底所有的东西照得无所遁形,让人无地自容。

    但崔小婉显然不是镜子,只是个女人罢了,她会往那方面想。

    崔小婉抱着啃了片刻后,眼神依旧清明,松开嘴唇,看向面前傻愣愣的大个子:

    “你怎么不动手啊?你亲母后的时候,手都是放在,嗯……这里。”

    崔小婉拉起许不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良心上。

    许不令还真有点局促,因为崔小婉能看穿他的心思,他看崔小婉却是一枚无暇软玉,不知从何下手。

    见小婉自己动手了,许不令倒也没客气,尝试性地握了握五指,很软。

    崔小婉哆嗦了下,又把许不令推开,捧着被冷落的小麻雀,往马车走去:

    “好啦,我没事了,你可以去忙正事了。”

    许不令知道崔小婉心结早已化解,但身体的虚弱不是心理改变就能药到病除的,他舔了下嘴唇上的红胭脂,走上前把崔小婉横抱起来,放在了马车上。

    崔小婉从来没抗拒过,此时也一样,只是从腰间取下红木小牌子,有点发愁:

    “你以前心思不纯的时候,我会刻一笔,但现在心思再纯,就不对了,我该怎么刻才是?”

    许不令对于这个很有经验,看了看木牌上的两个‘正’字,含笑道:

    “先放着,等以后我把两个正字补完,再继续刻就是了。”

    崔小婉眨了眨眼睛,萧湘儿到现在都没和她说过小木牌上正字的意思,只说是有意思的事儿,她也没去猜过。

    不过既然是有意思的事儿,那也不用去问了。

    崔小婉点了点头,把红木小牌收起来,钻进了马车里。

    许不令跳到马车上,看了风景绝秀的葫芦海最后一眼,之后便轻扬马鞭,前往凉城。

    只是追风马拉着马车,千里迢迢好不容易跑到这鬼地方来,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两个人一拍脑袋又准备离开,心里有点不满了。

    把马不当人使唤是吧?

    追风马可能是第一次没听许不令的命令,跑到水边低头喝了两口清凉湖水,才心满意足地拉着车架离去。

    圈圈涟漪在无边湖面扩散,直至水天相接之地。

    待涟漪平息,天地之间又恢复了寂静浩渺。

    不过,风景绝秀的湖岸,总是留下了些特别的东西,存在人的脑海里……